下一秒下巴被掐著,嘴巴被堵住。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懸殊在肉體上一清二楚。司意涵被困的動彈不得,惱怒下咬了刑南藝一口。品到腥甜氣的時候怔住,眼淚盈滿了眼眶。昨晚的刑南藝能對她的眼淚視若無睹。覺得在一起遠比眼淚重要。這晚的不行。刑南藝抬頭,舔舔唇角的血氣。把司意涵抱起來輕放到床上,在床邊單膝跪下,問她:“想像昨晚那樣讓我堵你的嘴嗎?”司意涵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看的有那么瞬間,刑南藝眼眶跟著濕潤了。刑南藝說:“別哭,我不堵你嘴,也不綁你。”“還有。”刑南藝從口袋里掏出紙巾。把外面的兩層輕柔的掀開,遞到司意涵臉前:“這個送給你。”這朵花是白色的,很小,像是人的大拇指蓋。躺在紙巾里,很干凈,但是被壓扁了。刑南藝修長的手指把掉落的一個很小很小的花瓣放回原位,輕聲說:“你喜歡花,送給你。”久病真的可以成醫。司意涵出國的那五年。刑南藝摸索出了能讓人從喪里爬出來的方法。那就是多看看自己喜歡的東西。刑南藝嘗試過看花看草,打游戲看電影,沒完沒了的跑通告。后來發現,看見刑家那幾個雜碎一點點變成不人不鬼的樣子,他很喜歡。每當那個時候,不得不送司意涵出國的窩囊,無法去找簡瑤的窩囊,會消解點。刑南藝喜歡的東西扭曲。但是司意涵喜歡的很正常。她喜歡花、喜歡草、喜歡太陽、喜歡小貓。刑南藝跪在床邊,把手里的花朝半靠著床頭還在哭的司意涵面前湊了湊,輕聲說:“這里和雪城一樣有點冷,我只找到這一朵白色的,我聽說雪城的護衛隊隊長家里養了盆冬菊,明天我去給你偷回來好不好?”慢吞吞的。司意涵不哭了。斂眉看著刑南藝掌心的花。刑南藝把司意涵的手拉回來,紙巾塞進她的掌心,“送給你。”“我不要。”司意涵抿抿唇,“我不要你送給我的東西,司意涵和刑南藝已經沒有關系了。”司意涵一直在這么說。從到雪城,船艙,昨天,今天。刑南藝在心里勸慰自己。這他媽是個病人,不和她一般計較。但......刑南藝還是不可自制的垂了頭。司意涵掌心里躺著花的紙巾蜷了蜷,再說:“你走吧。”刑南藝沒走。翻身上床摟著她。察覺到她掙扎,摟抱的力氣大了點,“我給你講個故事。”司意涵抿唇:“講完你可以走嗎?”刑南藝恩了一聲。司意涵被刑南藝往下拉,一直拉到他懷里。然后聽刑南藝講故事。刑南藝講的是一個小男孩的故事。小男孩記事起就沒有媽媽。但是有個爸爸,從三歲后每年過年才會見上一面。那一面,刑南藝很用心。可......那個爸爸沒用心。每年一面。可直到第五年。他八歲了。那個爸爸還是和第一年一樣,皺著眉說:“這是誰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