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說:“我真的每晚每晚都在去,可它就是不發芽,司意涵,我不是故意拋棄你,是因為你那會想離開雪城,嘴里一直念叨著盛淮,不愿意承認愛我,不笑不說話,而且越來越瘦,而且我又怎么都給不了你想要的,愛莎在我去醫院換藥的時候還喋喋不休,說我對不起你,說我連累了你,我......”司意涵拉出了他的手寫字——換藥?刑南藝有點不安的心踏實了,掀開自己小腹的衣服,指著給司意涵看,“現在看是不明顯,但當時這里的傷口很深,血怎么都停不下來。”刑南藝說:“我怕你聞到血腥氣,每晚回去都噴了香水,男士的。”司意涵頓了幾秒,突兀的就笑了起來。刑南藝跟著笑。可下一秒。司意涵又開始哭了。揪著他的衣服,縮在他懷里哭的泣不成聲,哭到極致后,手圈住他的脖子,像個貓一樣,把全是眼淚的臉埋進了他的脖頸。像從前刑南藝總是做的那樣,鼻尖壓進了他跳動的血管里,淚流滿面。司意涵臉上的病氣肉眼可見的消失了。走路從慢吞吞的被刑南藝牽著走。變成了一蹦一蹦的。偶爾想干什么,還會拉著刑南藝的手在雪地里晃。嘴巴撅起湊近嗯嗯嗯的,像是在撒嬌。刑南藝每次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都會軟成一團,想干什么都依著她。循著她的指使,在叫做司意涵的雪人旁邊又堆了一個雪人。司意涵手伸進雪里寫字。被刑南藝拉起來,套了個手套。她戴著厚厚的手套,拎了個木棍,在這個雪人下面寫了個刑南藝。看著依偎的兩個雪人,看向刑南藝眼圈紅了。司意涵不說話快一個半月了。刑南藝已經能大致摸索出她在想什么。他開口輕哄:“想司燁霖了?”司意涵點了頭,蹲著朝前挪了挪,直接一腦袋扎進他懷里。刑南藝摸了摸她的腦袋,“他們去了哪?”司意涵沒說話。刑南藝說:“海城?”司意涵走前給二萬留了字條。讓他帶著金子和司燁霖去海城,讓他照顧他長大成人成家。司意涵點了頭。刑南藝把她圈在懷里,腿盤上自己的腰,抱起來送回帳篷。轉身去了簡瑤的帳篷,叩了叩。出來的是陳啟明。看見他皺眉,語氣很沖:“干什么。”“我要和陸少卿通話。”陳啟明愣了下,“什么意思?”簡瑤跟著彎腰鉆了出來。刑南藝言簡意賅:“這次境外好戰派能順利收復,我當首功。”簡瑤點頭:“毋庸置疑。”“我要帶司意涵去海城。”簡瑤皺眉,“為什么?”“我們的孩子在那,她想孩子了。”刑南藝指甲悄悄的掐進了掌心。其實可以再等一等,等到后期簡瑤和陳啟明走了,然后悄悄的過去。但是境外好戰派收攏后,繁事太多。簡瑤的預產期快到了,陳啟明焦躁的很,要帶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