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突然想起了司意涵小時候的樣子。綁著中規(guī)中矩的馬尾。安安靜靜的在他身后待著。每次他回過頭。存在感微弱的小姑娘就低了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喃喃:“原來你在想著怎么保護我啊。”這天早起的司燁霖餓了。他左等右等,等不到爸爸來給自己穿衣服。他穿著白色的秋衣秋褲,漏出半截小肚皮。身后跟著大尾巴白妞爬樓梯,去找爸爸媽媽。踩了三節(jié)臺階。聽到了小弟弟的哭聲,還有爸爸媽媽的聲音。這種聲音很奇怪。司燁霖眉心驀地跳了跳。撓撓翹起發(fā)的腦袋。回房間裹上毛毯,拿起爸爸丟在一邊的口哨吹響。遠處能看見影子的木屋里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走近蹲下,板著臉說:“怎么了?”司燁霖隔著毛毯揉揉肚子,“餓。”他指向身邊跟著的白妞,“餓。”二萬皺眉:“刑哥呢?”“刑哥......”司燁霖奶聲奶氣道:“忙。”司燁霖不知道他們?nèi)嗽跇巧细墒裁础V皇怯蟹N奇怪的直覺。他們在忙。他不適合上去。二萬也不知道忙什么。但更不去。把胖嘟嘟的司燁霖塞進防寒服里,帶回了自己家,燒水做飯。飯是最簡單的白粥,就了半碗刑南藝腌的自己地里種的咸蘿卜。司燁霖跟了二萬兩個多月。吃的一直都是這。他乖巧的坐著。不嫌棄和家里豐盛的菜截然不同的白粥咸菜。捏著勺子,吃的很香。吃完晃著白嫩的腳丫坐在床邊看二萬家里他的繪本。等到下午。刑南藝來了。司燁霖把用彩筆圈出來的繪本遞過去。刑南藝接過,將他抱在懷里講這讀什么,是什么意思。司燁霖鼻子動了動。刑南藝挑眉,“怎么了?”“爸爸身上有媽媽的味道,香香的,甜甜的。”二萬抬頭看過來,撓腦袋,“什么意思?噴香水了?”刑南藝的耳畔悄無聲息的紅透了。拿繪本砸二萬,“一邊去。”二萬撿起來遞過來。刑南藝把還穿著秋衣秋褲的司燁霖塞進懷里。和小時候在寒冷的門口等司意涵一樣。把拉鏈拉到了頭,只讓他漏出一個腦袋。再用毛毯把他的圓腦袋裹住,起身回家。走了不過十幾步。一眼看到一樓玻璃窗前站著的司意涵。長發(fā)散下,穿著毛毛睡衣。手輕輕揮動,唇角帶著笑。刑南藝跟著笑了笑。抱著司燁霖走近。推開門把司意涵抱了個滿懷。司燁霖鼻尖動了動,拉下腦袋上的毛毯,大眼睛里塞滿了雀躍,“媽媽身上也有爸爸的味道。”司燁霖因為被刑南藝早教。之前說話不連串,已經(jīng)是過去式。他說:“為什么你們身上有彼此的味道,而且......好好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