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沒深入研究過計算機,如果有病毒,這在雪城算得上千金的電腦就相當于報廢了。又過了幾個月。刑南藝想帶司意涵走了。現(xiàn)在的境外,廖波是主事人,雖跟陸家,卻是刑南藝的好友。想走易如反掌,而且光明正大。司意涵點頭。刑南藝去問二萬。二萬搖頭,說不走。刑南藝好奇,“為什么?”“她最近精神不太好,總是頭疼,一路走出去得大半個月,我怕她身子弱,吃不消。”刑南藝不得不冷笑,“她還身子弱?”打起兩米的二萬來,像是打小雞仔。二萬垂了頭:“對不起,刑哥。”刑南藝抿唇,“沒事,等我們到海城后,我會朝阿飛打個電話說地址,你什么時候想過去,隨時帶著她過去,我會在家旁邊給你留棟樓。”二萬點了頭。刑南藝攜家?guī)Э跍蕚涑霭l(fā)的前一天。阿飛找上門來,說要結(jié)婚了。想讓刑南藝當自己的證婚人。快二十的人了,眼淚汪汪的,“您一家人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雪城越來越好。網(wǎng)絡(luò)幾乎已經(jīng)覆蓋了全城。再過幾個月。會跳過老年機,直接進入觸屏機的時代。刑南藝啼笑皆非,“有手機了,有事你可以給我打電話。”“那能一樣嗎?不一樣,我不管,您要等我結(jié)了婚再走。”阿飛看向司意涵,“意涵姐。”說著踢了腳司燁霖和刑燁堂。三雙一模一樣的眼睛看向刑南藝。刑南藝看著他們,點了頭。收拾好的行李被動拆了。刑南藝和司意涵在雪城又留了兩個月。阿飛的妻子算起來是司意涵的熟人。從前在梅拉手下救回來的那個小姑娘。她也長成了人。學(xué)校里精挑細選的三個老師其中之一。漂亮又大方。但是有點怕刑南藝。說被刑南藝當年那巴掌給打的留了心理陰影。阿飛沒好氣:“什么呀,沒那巴掌,你早死了。”阿飛時隔多年和司意涵解釋了刑南藝對梅拉下手的全部經(jīng)過。司意涵被刑南藝養(yǎng)的無憂無慮,沒有半點煩惱。跟著的就是脾氣超級好。除了被刑南藝在床榻間磨的會生氣外。真的是很少生氣。這天卻生了大氣。一米七的雪娃娃,追著一米九的阿飛打。足足攆了他三條街。被刑南藝拉到懷里后,和他告狀,“如果他當年別掐頭去尾,我根本不會胡思亂想這么久。”刑南藝把阿飛給揍了。雪城如今的堂堂總指揮,馬上要成家的人,被刑南藝拎著個棍揍的整條街都聽得見。五歲半的司燁霖和三歲半的刑燁堂說悄悄話,“爸爸好帥啊。”刑燁堂說:“爸爸一直都很帥。”阿飛的婚禮很隆重。他纏綿病榻多年的母親,在阿飛禮成后,拉著刑南藝的手,留下最后一句話,“謝謝。刑先生,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是我們雪城近十萬人的大恩人。”這瞬間。司意涵不知道刑南藝什么感覺。但她突然覺得。當初被放逐在這座雪城,其實也挺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們的確救贖了雪城和境外。這些,也許足以抵消他們從前犯過的錯。等百年后。能讓判官大發(fā)慈悲,許他們再在一起一次。參加完阿飛母親的葬禮后。刑南藝一家真的要離開雪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