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文秀半夢半醒的翻了個身,感覺有點冷,喃喃:“二萬。”無人回應。她帶了水汽的眸子睜開環視了眼四周。落紗頂帳,棕色地毯。豪華又尊貴。只一個房間,就比在雪城的整棟洋房占地都要大。她三天前就回來了。不是在冰天雪地的雪城,是在京市文家。文秀睜眼呆了好大會,撇嘴:“晦氣。”文秀的平生順風順水,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是被極極尊貴養大的。在雪城一點點想起來后。第一反應就是惡心。被個比她大十四歲,又壯又兇,踹一腳連點脾氣的老男人圈養了兩年。她惡心到整個人幾乎都要炸了。還好......文秀翻出枕下昨天出來的檢查報告。沒想起來前沒懷孕。從想起來后,文秀就偷摸了買了長期避孕藥,一直在吃。身體沒毛病,別的自然也沒有。文秀把單子撕碎丟進垃圾桶,自言自語,“還好,都結束了。”隔天文秀下樓。餐廳里坐著她親爹文勝勇和后媽肖荷。肖荷看見她起身,“秀秀起來了?”文秀懶洋洋的恩了一聲,在主位上坐下,豎起刀叉。“這幾天休息回來了嗎?”文秀劃面包的手微頓。肖荷說:“你三天前剛回來的時候精神不好,阿姨也不好問你,你這兩年......”文秀打斷,“你是想問我這兩年到底去了哪?”肖荷頓了幾秒,“是啊,好端端的突然失蹤了,哪都找不著,總歸是要問上一句的,勇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文勝勇抽紙巾擦了嘴,看向文秀,“你這兩年到底去哪了?”“流浪。”文秀淡道,“看見你老婆和你繼女就惡心,不想待,不行嗎?”文勝勇沒說話。文秀卻平白的吃不下了,手里的刀叉丟下,“我現在回來了,趕緊把本小姐的死亡證明取消,我媽和我外公留給我的財產還給我,否則......別怪我去找我舅舅,讓他對你不客氣!”文家是京市的貴族。可文秀的綽號卻不是京圈公主,而是京圈格格。是因為她外公家。外公去世的早,母親也是,但舅舅還在。文秀的舅舅裘海天是京市響當當的人物。仇家無數,但財權也無數。占據京市黑道的半邊天。只要他活一天。誰也別想欺負文秀半寸。準確來說。文秀被寵的無法無天,就是因為裘海天。她是他姐姐的獨生女,更是他的掌上明珠。文勝勇掀眼皮看了她一眼,笑笑但是沒說話。文秀莫名覺得他的笑有點意味深長。但她活的向來肆意,懶得再聽,起身拎包就走,開賓利回裘家。三天前文秀回來的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裘海天。接著就開始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