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萬怔愣住。文勝勇說:“人......是會貪心的。”二萬盯了他許久,啞聲說:“我不會。”我只要留在她身邊就夠了,我不會貪心。二萬重重的一拳再次砸了下去。咔嚓一聲響。血水和兩顆牙從文勝勇唇齒間蹦出。二萬松手站起身,“只要你愿意去和文秀服軟,為剛才說的話道歉,我會在獄里保你一命,不讓裘海天動你。”文勝勇沒說話,只是看著地面發怔。二萬轉身,看見門口驚住的文敏微怔。他抿唇走近。文敏已經搖了頭:“我什么都沒看見,也什么都沒聽見。”二萬垂首,從口袋里拿錢包。摸索了瞬,只找出文秀之前塞給他的三張卡。他皺眉思索了幾秒,拿出最漂亮的粉色遞給文敏:“給你和你母親安家。”文敏怔住。“文勝勇對你媽沒感情,你媽對他更沒有,文家出事,你肯定會帶你媽離開,這一百萬夠你四年的學費和生活費,我們從現在開始兩清了。”二萬不喜歡欠人人情,欠了會一直記著。但文敏害過文秀。二萬也不想保護她。退而求其次。拿錢還人情理所當然。文敏盯了他一會,“你怎么知道我媽對他沒感情?”“他們一直分房,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彼此客氣相敬如賓,文勝勇娶你媽,只是想娶個和他原配性格不一樣的人而已。”二萬跟了刑南藝太久了,雖什么都不說,卻什么都看得懂。他把卡朝前遞:“拿著吧。”文敏垂首半響,再抬頭紅了眼眶,“以后我還有機會再見到你嗎?”“沒有。”文家家破,文敏和文秀異父異母的姐妹關系也就此告破。文秀不喜歡她,文敏又足夠清醒,倆人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也許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見面。文秀見不到,二萬也見不到,更不會去見。文敏眼淚往下掉,幾秒后說:“只是錢......不夠。”二萬皺眉。文敏已經撲進了他懷里,手死死的圈著他的腰,低聲說:“加上這個,就足夠了。”文敏在二萬推開她的前一秒松手,接過卡擺手:“再見。”二萬在文敏走后轉身想走。一眼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文秀。她拎著包,長發散在身后,定定的看著他。二萬走近解釋:“我剛才......”文秀打斷:“走吧。”她笑笑:“你想抱誰抱誰,想給誰錢就給誰錢,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愛你,無所謂。”二萬怔松幾秒,跟在轉身的文秀身后,把她送去了裘家。可裘海天不在。文秀找到管家:“我舅舅去哪了?”“出國旅行了。”“什么時候的事。”“昨天。”文秀怔了好大會,轉身坐車回了家。抱著膝蓋在一樓的窗臺看外面的銀杏樹。從中午一直坐到天色漆黑。二萬手背后挺身站在門口,默默的看著。文秀到晚上開始給裘海天打電話了。一個一個又一個。但電話卻一直沒人接,到后面直接掛斷掉了線。文秀大發脾氣,把客廳里有的東西全部摔砸在地。小腿肚被濺起的碎片劃到。二萬看了許久,走近蹲下想去碰她的小腿。冷不丁被扇了一巴掌。他沒動彈,伸手再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