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驀地把他推翻在地。二萬后背被滿地的渣滓扎出了血。他皺眉抬起文秀往下落的膝蓋,不讓碎片劃傷她的膝蓋。文秀卻已經(jīng)捧著他的臉吻了下來。吻又急又兇。手往下剝他的襯衫扣子。摸索了兩下,臉埋進(jìn)他心口,嗚咽一聲哭了出來。文秀說不清自己哭什么。只是感覺......很難受。一層又一層的往上彌漫恐懼,她問二萬:“我舅舅愛我嗎?”二萬眼圈泛紅,抬手把她的眼淚擦干凈:“愛。”愛為什么不接我電話,還把我拉黑,并且慌張的跑路。既然愛,為什么文家破產(chǎn),不給我留下只言片語,我不安慰我半句,就這么人間蒸發(fā)。她眼淚斷了線的往下掉:“陳遠(yuǎn)愛我嗎?”“愛。”既然愛,為什么文家破產(chǎn),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指責(zé)她的沒用。這是......愛嗎?文秀泣不成聲,“那......那你呢?你愛我嗎?”二萬抿抿唇,“愛。”文秀一巴掌扇了過去。半響后俯身對著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兇惡到恨不得咬掉他的皮肉。在唇齒漫出血,后腦的輕撫不斷后,趴在他身上,低低的說:“這世上愛我的人......可多了呢?我失蹤了兩年......我舅舅超級擔(dān)心我,陳遠(yuǎn)......陳遠(yuǎn)雖然又訂婚了,卻一直在找我,我舅舅可以證明。”文秀喃喃:“我舅舅很愛我,陳遠(yuǎn)也很愛我。”她抬眼看他:“你也很愛我。”二萬很溫柔的恩了一聲。這晚陳遠(yuǎn)沒回來。文秀也沒理會,趴在二萬身上,臉埋在他脖頸,蜷縮成一團(tuán)。二萬半靠床頭,一下下的輕拍她的背。低低的哄著她:“愛你的人很多,你的舅舅,陳遠(yuǎn),還有......我。”文秀聲音很小:“騙子。”“沒騙你。”“如果你騙我呢?”二萬沉默了。文秀眼圈通紅,“如果你騙你,我就......我就開車撞死你。”二萬恩了一聲。文秀說:“你真的沒騙我?”“恩。”“騙我的話,我會打死你。”“恩。”“二萬......”文秀伸手?jǐn)堊∷牟鳖i,蹭了蹭,聲音小小的,帶了祈求:“你別騙我。”“恩。”“如果你騙我......我就再也不要你了。”二萬心口冷不丁就縮了下。他嘴巴開合了會,吻了吻她的發(fā):“睡吧。”文秀在天色漸明后睡著了。而文勝勇沒來,在隔天下午被檢察官帶走。文家的院子被貼上了封條。文家無任何人幫襯,就這么在京市狼狽的落幕。文秀去看過一次文家,回來后抱著膝蓋發(fā)呆了一天。陳遠(yuǎn)還是沒來。文秀也沒去找。只是看著窗外,在晚上的時(shí)候像個(gè)小動物,蜷縮在二萬身上,要他抱著,要他拍著。二萬抱著她拍著她,沉默的哄她。第四天。裘海天的電話打來了。他若無其事的說:“舅舅的小公主,想舅舅了嗎?”文秀手揪陽臺的花瓣,“我這幾天給你打了上百個(gè)電話,你為什么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