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棠已經(jīng)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原地站著,看艾米麗的司機匆匆跑進去,然后抱著昏迷不醒的艾米麗鉆進車里。文棠的視線從消失的車移到出來的司燁霖身上。喉嚨滾動半響。想說。艾米麗說的用了就丟是什么意思。你和她......發(fā)生什么了嗎?你......出軌了嗎?司燁霖看著文棠,唇角綻開笑,很溫柔,“過來。”文棠沒動。司燁霖抬腳走近,隔著矮矮的院墻,揉了揉文棠的發(fā),“恭喜啊,準海城大學大學生。”文棠左手按下不停顫抖的右手,沉默很久,最后依舊選擇了沉默。十八歲成人禮是件很盛大的事。文秀和二萬,刑南藝和司意涵的意思都是要大辦。就連刑燁堂和司燁霖的意思也是大辦,只有文棠拒絕了。想找個酒店,開個家庭聚會,加上方夢琪,然后晚上自己在酒店過一夜。文棠長這么大,出得最遠的一次門是和方夢琪去聽演唱會。深更半夜因為文秀一個電話說不放心,直接坐車殺回了家,她從沒在任何一個別的地方過過夜。二萬和文秀同意了。而方夢琪終于結束了漫長的巡回演出。抱著文棠求原諒。說不該同意加場,害得文棠考試都沒來送。文棠搖頭說沒關系。方夢琪皺眉,“你怎么了?”文棠笑,“沒怎么啊。”“少撒謊,你這個樣子,分明是有心事。”少女的心事也好,煩惱也罷,很多時候無法對父母言說。因為此。方夢琪某些時候比文棠的父母還要了解文棠。尤其是文棠是個懂事的讓人心都要化了的姑娘。方夢琪認真道:“有什么事你告訴我,別自己憋在心里。”只是一句話,文棠眼圈有點紅了。她抿抿唇深呼吸,輕聲說:“同房我要準備什么東西啊。”方夢琪懵懂,“啥呀。”文棠俯身耳語:“我想在明天的成人禮結束后把自己送給司燁霖。”方夢琪錯愕,“你的意思是......同房?”文棠點頭。年少人的喜歡有個通病。無謂并且勇敢。哪怕隱隱感覺前面是個萬丈懸崖,也依舊要朝前撲一次。并且認為自己是特殊的,是不一樣的。文棠是個還沒長大成人的少女。她只有面對司燁霖會自卑,平時不會。她勇敢無謂的愿意為自己喜歡的人付出全部,一丁點都不愿意保留。并且自信自己對司燁霖來說是不一樣的,是特殊的。方夢琪還是錯愕,“你不是說要等到結婚那天嗎?”西方國家不傳統(tǒng),文棠卻傳統(tǒng)到了家。而且她這人看著沒什么脾氣,其實很執(zhí)拗。認定的事,輕易不會改變,執(zhí)拗到有點死心眼了。方夢琪之前取笑文棠過了成人禮可能就會全壘打。還說她能憋住,但司燁霖年紀不小不一定能憋得住。只是開玩笑。就真的只是純純的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