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燁霖在電話那端的聲音沒了上次的慵懶和閑散,聲音巨大,帶著慍怒,“為什么不回我!”文棠打斷:“你離開一年半了,我也已經大二了?!彪娫拰γ嫠查g一靜。文棠平靜道:“一年半后再來問這些,你不覺得只是在浪費唇舌嗎?”文棠把電話掛斷,遞給司意涵。在司燁霖再把電話打進來的時候第一次沒和家里人一起守歲,起身回家。在房間里抱著膝蓋發(fā)呆的時候,房門被敲了敲。刑燁堂走近,在文棠身邊蹲下,“怎么了?”文棠屈起的膝蓋放下,笑笑,“沒怎么啊。”她手撐著床,笑的眉眼出奇的漂亮,“好好的呢?!毙虩钐醚鲱^看她好大會,溫聲說:“你當初為什么不上海城大學,去鹿城。”文棠微怔?!斑@件事,家里人沒一個想得明白,卻因為你不說,所以沒人問,文棠,到底怎么了?”文棠定定的看著他,“等我長大了再告訴你吧?!毙虩钐妹黠@不明白。文棠說:“等我長大一點,再長大一點,我就告訴你。”刑燁堂笑了笑,“小丫頭有自己的秘密了?!闭f著抬高手。文棠矮身,把腦袋湊過去。讓刑燁堂揉了揉。和司燁霖的爭執(zhí),在家里人看來什么都不是。因為司燁霖在大人眼里就是文棠的親哥哥,他所為都是為她好。再加上司燁霖那個電話后,再次開始封閉研究,沒來過電話,很快便被人遺忘了。文棠大二下學期報名參加動漫社。程陽依舊同行。文棠和程陽相處的越久,越感覺倆人不是一路人。程陽比文棠小一歲,長相清秀到有些俊美,有種小奶狗的味道。說話也很小奶狗,膩膩歪歪的。雖然和文棠相處的時候保持了距離,沒有僭越,也沒有占便宜,說話也是。但濕漉漉的盯著文棠的眼神,總讓她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有種和長相還有性格年齡不相符合的霸道。文棠對他不感興趣。對他的事也不感興趣。但程陽在身邊圍繞了一年,去食堂跟著,去圖書館跟著,社團還跟著。加上他的話不斷,還是知道了他的家室。程陽是鹿城本地人,家庭條件非常好。他家在鹿城算是世家,他是世族子弟,但卻是這一代的獨苗苗。程陽說:“你沒什么想說的嗎?”文棠沒明白,“說什么?”程陽像是有點委屈了,濕漉漉的眼睛耷拉下來,里面閃過了幽怨,“我家的條件好啊?!蔽奶呐读艘宦暎胶停骸昂谩!背剃柕臈l件的確不錯。在鹿城算得上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文棠卻真的沒什么感覺。她從生下來,身邊圍繞的全都是條件很好很好的人。媽媽有錢,據說從前是京圈格格。她的外公和母親,給她留下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家財。她的叔叔刑南藝在海城沒什么產業(yè),但海城卻人人都要恭維著。因為她叔叔的把兄弟廖波叔叔算是境外的王。境外現在已經發(fā)展成了一個繁華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