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棠知道。這三年文秀打電話旁敲側擊的說了無數次,不要談戀愛,不要談戀愛,不要談戀愛。明明高中那會,文秀總是蠱惑文棠沒事可以談場戀愛玩,還說上大學必須要談場戀愛。現在話音突轉,就是因為遠嫁的事。文秀很害怕。二萬雖不說,但文棠知道,他也很怕。文棠摟著他的胳膊,嘿嘿的甜笑,“我不遠嫁,會待在海城陪著你們,除了海城的人,哪怕是距離這一百公里之外的城市,我都不嫁。”二萬揉揉她腦袋,視線朝后移,“那小孩是你同學嗎?”文棠側目。卻只看見一個人正在轉身。是程陽。鹿城距離這里真的很遠。文棠當是自己看錯了。在這個學校四處轉了轉后,回家。到家的時候隔著很遠看見刑燁堂家門口站著一個女孩。背影很瘦氣和文弱。換了尋常不認識的人,文棠不會多說話。但這姑娘是黑色的頭發。文棠下車多看了她幾眼,背手走近,“你誰啊。”離近了才發現,這姑娘長得......真漂亮,像個芭比娃娃。但是膽子好像很小。某種意義上,和之前的艾米麗氣質很像。文棠和艾米麗鬧過一次不愉快,卻不會遷怒和她像的人。聲音放緩,溫和道:“請問你找誰?”“我......”小姑娘聲音細細氣氣的,“我找刑燁......”一句話沒說完。她的臉先紅了。她低頭從包里翻出錢包遞過來,“他的錢包昨天落在我工作的飯店了,辛苦幫我交給他。”文棠想說你怎么知道我認識刑燁堂,小姑娘已經一溜煙的跑了。文棠拋擲著錢包去按密碼。她以為刑燁堂不在家,卻沒想到在,“你昨晚去聚餐了?”文棠放暑假,刑燁堂也放暑假。她大三他研三。刑燁堂恩了一聲。文棠把錢包遞過去:“剛才來了個小孩,說你錢包落在她工作的飯店了。”刑燁堂接過,像是一下就知道她說的是誰,吐槽:“什么小孩,那是我同學,和我同歲。”文棠正拎起杯子喝水,一口水差點沒吐出來。嗆了幾聲后,難以置信:“你同學?她連十八都不到吧。”“二十六,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研究生。全都是同學。”刑燁堂打開錢包,抽了張紙筆給文棠:“小費。”文棠接過。目光在錢包里夾著的照片上掃了眼。只是一眼,文棠皺了眉。照片中的女孩,她認識。方夢琪上初中的時候開始揚名,路上被一群女痞子攔著要錢。文棠找了刑燁堂。文棠怕出事,偷偷的跟著刑燁堂。看見穿著吊帶,騎著摩托車打著鼻環,在痞子最中間的就是她。之所以一直記著。是因為她太陽穴那紋了一條蛇,而且長相非常的炸眼,妖嬈到不行。文棠看向丟了錢包,打哈欠靠著沙發要睡覺的刑燁堂,突然有點說不出的不安。刑燁堂今年二十五,馬上就要二十六了,卻還是沒談戀愛,難不成因為心都長在了別人身上?文棠的這個暑假找人把刑燁堂錢包里那張照片主人的消息打聽出來了。梅蘭德,外號野薔薇,是在海城地下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