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園不大。加上研究所不過幾百人。這里的華人很少見,更別提是文棠這種長相漂亮的華人,還是個面生的。文棠明顯感覺周圍看著她的人都知道她是誰,卻就是沒一個人來扶她。文棠一個人都沒看,也沒開口求幫助。自己站起身,讓背部挺直。淺淺的深吸口氣,起身一步步的走出去。到外面,迎面刮進來一陣冷風。文棠是個很宅的人,還是個戀家和認床的人。家里條件很好,爸媽也喜歡旅游。也經常帶文棠出去旅游。去的地卻全是周邊溫暖的城市,不用在外面過夜。文棠長這么大。只大學跟社團去過一次正常四季的城市。那次去,是夏天,溫度比鹿城高了十幾度。除此之外,她只去過滑雪場。感受下物理的降溫。她沒真正去過寒冷的城市。沒吹過正兒八經的冷風。這是第一次。文棠感覺自己骨頭縫里都是冷意。她抱住自己,抬頭看外面被冷風呼嘯的樹干,和行色匆匆的人群,抿唇低頭朝外走。不過一步被拉住。“穿上羽絨服。”文棠怔了瞬,側目間還沒來得及和這個好心人對視一眼。人在醫院工作人員的憤怒眼神中匆匆走了。有人的地方就是個社會。學校是,職場也是。文棠從沒參與過校園霸陵,準確來說,很幸運,她的人生從沒遇到過。卻知道校園霸陵里很多人之所以不幫忙被欺負的那位。是因為害怕被一起欺負。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文棠沒追過去問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裹上羽絨服,在十一月,便冷的要命的地出醫院。文棠還是找人問到了司燁霖的家。順著指的方向過去。一眼看到了嶄新的巨大別墅。文棠站定在門口,抿唇伸手去按密碼。司意涵的,刑南藝的,司燁霖的,刑燁堂的,自己爸媽的。文棠沉默幾秒,按下自己的生日。門開了。文棠抬腳進去。屋里沒開燈,漆黑一片,但卻依稀能看出和自己家一模一樣。文棠轉身把門關上。摸黑坐到沙發上。半響后屈膝,把臉埋了進去。文棠想家了。文棠哭了大半個小時。把眼淚擦干凈。抑制住胃里又惡心又餓的難熬感覺。摸索著研究為什么這里的燈都不亮。文棠家里的燈常亮。她大概懂這里的電閘應該是沒開。但是卻不知道電閘在哪。文棠原地轉了一圈。把冰箱打開。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沒有。別墅里大門關著。但因為有院子,冷風還是從四面八方鉆了進來。文棠把羽絨服裹緊。抬腳出去。找人問研究園外場的負責人在哪。內場自然是司燁霖。司燁霖被封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