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燁霖和文棠朝夕相處的時間,拋去小時候,剩下的時間加在一起,不過一年多。但一年多的時間已經足夠了。司燁霖很了解文棠。文棠在他母親創辦的學校里上學,只這一點,她的教養就毋庸置疑。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因為護士一句碎語,就失態的朝她砸東西。準確來說。文棠不會因為自身的情緒好壞,去遷怒任何一個人。哪怕她懷孕了,受激素水平影響,亦或者心情極差,都是如此。司燁霖很肯定。這護士欺負她了。她是自己的太太,她一個小小的護士都敢對她這個態度,肯定是上頭出了問題。司燁霖在滿屋醫護沉默中開口:“說話。”護士長支吾道:“她也是......也是為您打抱不平。”暗戀司燁霖的女孩多的是,滿是女孩的醫院最多。尤其是園區人不多,醫院里的人都很清閑。司燁霖是她們的重點關注對象,也是重點愛慕對象。他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太太,大動干戈的給她蓋房子。結果帶回來的女人懷了別人的孩子,而且還在回來的路上扇了他一巴掌。護士長辯解,“這不能怪我們......”“知道試管嗎?”場中瞬間一靜。司燁霖淡道:“我太太肚子里懷的是我的孩子。”文棠從司燁霖把一群人叫進來,哭泣就停了。到聽見這句,整個人直接怔愣住。司燁霖沒看文棠,為自己當初考慮不周叫嚷著三個月,讓文棠受人非議冷眼的事彌補,“她的孩子是我的,因為我的孩子,她孕吐嚴重,身體不適,打我是我活該。”司燁霖話鋒一轉,“關你們......”司燁霖身子前傾,眼神陰冷到極點:“屁事!”場中瞬間一靜。司燁霖指向文棠,“這是我的太太,是我父母和她父母,還有我和我的弟弟捧在掌心都怕化了的寶貝,你們算什么東西?”司燁霖冷笑,“讓她在你們這遭受白眼,受冷待和碎語。”場中寂靜一片。司燁霖側目看向處理完凱蒂事的副工,額首:“喬夫人怎么樣了?”副工抹了把額頭的汗,“不太好。”司燁霖看見凱蒂摔下去已然心里有數,沒什么所謂的交代:“護士長和未婚的都送出去,她......”司燁霖指向文棠摔杯子的那位,“記檔丟出去,除護士資格證。”除護士資格證是小事,被司燁霖現在這個職稱記上檔,相當于整個人生檔案都黑了,以后不管去什么國家,都要被監管。被點名的這位癱倒在地,木愣住。司燁霖看向副工,示意他把人弄走。病房里烏泱泱的一片安靜了。司燁霖懶散的坐姿收斂,轉身看向文棠。兩廂對視不過一眼,文棠別過臉看向窗外,沒問為什么你要說孩子是你的,悶悶的說:“記檔是什么意思?”司燁霖怕嚇著她,撒謊,“檔案上隨便記一筆。”文棠抿抿唇,“很嚴重嗎?以后會影響她找工作嫁人嗎?”司燁霖以為文棠不會遷怒。但文棠其實還是遷怒了。不止遷怒,在司燁霖出現給她撐腰后還矯情了。這護士對她說話是難聽,而且任由她倒在地上不聞不問,并且要止吐藥也不給開,讓文棠直接對研究園的整個印象差到了極點。但文棠覺得,其實只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