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燁霖思索了一瞬,解釋,“你知道研究所每年產出比是多少嗎?”文棠好奇,“多少?”“五千億。”文棠怔住。司燁霖說:“甚至不止。”國際下來的項目利民的多,沒多少錢,圖的是名。民間下來的項目,是為財。司燁霖對于前者,可以不收分文,對于下者,很舍得獅子大開口要預算。司燁霖說:“支出不足千萬。”“別說你今要的這些只吃了幾口,就算是再要十倍一口不吃全丟了,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研究所產出的五千億,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沖著他來的。司燁霖在園區里低調,對吃喝穿著住處也不計較。但卻很清楚自己可以做主的權利。還有自己對研究園的價值。文棠是他的妻子。他既然把她帶來了,文棠就必須要過的比園區里所有人都要好,半點不遜色于在外面。司燁霖說:“想吃什么就讓食堂給你做什么,沒有的讓他們想辦法。不用客氣。”司燁霖這話說的平淡極了,可也霸氣極了。文棠定定的看著他,半響后點了頭。這晚九點半,司燁霖出門了。十點鐘,文棠洗了澡回來,司燁霖還沒回來。她猶豫了幾秒,站在窗邊看向不遠處研究所的門口。視線中突然變成了一片黑暗。文棠怔愣了一秒。透過窗戶茫然的看向外面。再回頭,發現自己家里是亮著燈的。家家戶戶里安裝的喇叭里先是響起一陣茲啦電流聲,緊隨其后,司燁霖低沉的聲音響起。“我是司燁霖。”文棠赫然回首,看向喇叭在的位置。司燁霖說:“我太太懷胎三個半月,在我不在的期間,晚十點到早八點被斷了電,沒有暖氣。”“而你們眼睜睜的看著,不聞不問。”司燁霖聲音帶笑:“別告訴我說不是加害者就無罪,在我這,旁觀者也是罪。”“家里有孕婦的,有孩子的,明早去政協辦申請,停電一天,無孕婦和孩子的,半個月,門崗執勤一個月,食堂兩個月,政協辦三個月,副工,半年,醫院不收蹭暖,誰收,誰給我記檔滾蛋。”文棠在聲音消失很久才回神,重新看向外面漆黑一片的天。半響后,抬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下樓站在門口等待。司燁霖在十五分鐘后回來。開門看見等著的文棠怔愣了一瞬,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下給她披上,“冷不冷?”文棠在全是暖氣的房子里怎么可能會冷。她搖了搖頭。眼睛在燈光下看著晶晶閃閃。司燁霖隱約在中間看到了自己,喉嚨滾動一瞬,手抬起,輕輕摩擦了瞬文棠的臉頰,幾秒后手放下。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對講機,“一頻是叫車,二十四小時,二頻是叫上門醫生,給你看孕吐,三頻是食堂送餐,四頻......是研究所門口警衛。”文棠愣了下,“你要回去了嗎?”司燁霖頓了幾秒,點頭:“臨時中斷研究是大事,如果是民間項目就罷了,這是國際下來的緊急項目,不能耽擱太久,我得回去。”司燁霖看文棠失落的眼睛,抿抿唇,“七天,最多七天,我會回家。”“如果你有事找我,就呼警衛,我已經安排好了,他會按警鈴,在監控那給我放紙條,我只要看到紙條,就會出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