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覺得夜沒那么長了,心里滿到像是要溢出的委屈也沒那么的濃郁了。因為司燁霖在。司燁霖脫掉了骯臟的沖鋒衣,坐在文棠的身邊,一點點的輕揉著文棠的背部肩膀手臂和小腿。他的掌心又溫暖又干燥。貼合著文棠最近變得很涼的皮膚,讓文棠在天明時久違的睡著了。司燁霖抽紙擦文棠額頭的汗,聽見動靜回眸。給文棠把被子蓋好,起身出去關門,“說。”副工慌得全身打顫:“來人了,鬧大了。”副工一早起來就聽說了司燁霖大半夜出現在醫院的事。研究中斷是大事。上次情況特殊,加上項目的問題,及時回去就罷了。這次不一樣。他剛聽說的時候以為司燁霖心里有分寸,出來會把里面安置好,最起碼把安保部門資方的人安置好。再不計,也該回去了。只要回去了,這事就還有挽回的余地。誰知不過半小時,安保局的人來了。副工這才知道。司燁霖壓根就沒安置好里面,也壓根就沒回去。副工心驚膽戰,“這可怎么辦呀?”司燁霖側目看向里面睡的安穩的文棠,手插兜轉身出去。本該在大門口的安保局的人已經進來了,在醫院臺階下仰頭:“司總工,請跟我們走一趟。”......文棠悠悠再醒來是被吵醒的。護士抱歉道:“是我動靜太大,吵到你了嗎?”自打上次司燁霖為文棠撐腰后,醫院里沒人欺負文棠了。對文棠要多親熱就有多親熱。文棠在乎的卻不是這,她嘴巴蠕動半響,想說司燁霖呢。沒說出口。文棠昨晚沒問,但是心里有感覺。司燁霖這次大約和上次一樣。中斷研究又急匆匆的回去了。她轉過頭看向窗外。在護士說有哪不舒服就叫她的時候沒說話。再聽見開門聲也沒回頭。“起來吃點東西。”文棠怔愣了一瞬,側目,突兀的和司燁霖對視了。司燁霖凌晨來穿的是毛衣和沖鋒衣。沖鋒衣脫掉了,只剩下毛衣,現在還是。文棠呆呆的看他許久,在司燁霖彎腰扶她的時候順著力道起身。司燁霖把翻盤呈起來,給文棠擺上碗筷,將六菜一湯擺滿了桌面。將筷子擦拭了遞給文棠。文棠接過捏在手里,“你剛才是去給我打飯了嗎?”是。但是不止。還去見了安保局的人,抬出了自己的老師。司燁霖恩了一聲,坐著讓文棠吃飯。文棠這些天一直有好好的吃東西,胃口卻不怎么樣,吃飯很勉強。但這會不知道怎么回事,吃飯對她來說突然沒那么勉強了。吃了一小半,說不想吃了。司燁霖把飯菜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