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長輩坐在沙發上。刑燁堂和阿飛的兒子還有文棠坐在餐桌邊。司燁霖站著。他身上還帶著煙霧起的焦灼,很狼狽。但是說起的時候卻直白又淡然。像是他不是毀了一個研究所,相當于毀了一個研究園,毀了上百個人的事業,而只是摔壞了一個玩具。家里遲遲沒人說話。阿飛說:“干的好,他欺負你,你就該還回......”刑南藝橫眼:“閉嘴。”阿飛閉嘴了。司燁霖插在白大褂里的手緊了緊,抿唇:“我這些年掙了不少錢,會拿來彌補園區里失業人的損失,還會去找我的老師,讓他找人接手現在無業的研究人員,不會讓他們失去生活來源。”刑燁堂插嘴:“錢不夠我可以給你,我炒股掙了不少錢,把你這破園區買下來都綽綽有余。”刑南藝冷眼:“閉嘴。”刑燁堂閉嘴了。刑南藝再度看向司燁霖。司燁霖喉嚨滾動,接著說:“喬伊娜,我的確是故意的,她對我和文棠有恨,把她現在的結局都算在我和文棠身上,所以把她毒成植物人,我沒覺得我做錯了。”司燁霖要把喬伊娜帶進去,是因為害怕文棠在外遭她的毒手。還有......喬伊娜不能留,她對他和文棠的敵意太重。這次回家的事被察覺,就是她的手筆。司燁霖看著不爭不搶到有點佛系,事關家人,睚眥必報的厲害,尤其是答應了文棠的屢次做不到,大大搓了他的面子,他不可能放過她。司燁霖從小到大一直都不怕自己的父母。更別提現在已經是而立之年,可就是突然怕了。尤其是一家四個人都冷著臉看著他,像是他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還有......文棠。司燁霖看向一直沉默的文棠。聲音強硬了,“我已經想好了后路,研究所被毀這件事很大,研究園的股東會全部到場,包括研究所隸屬的國際委員會負責人,只要不是喬家家主一人在,我就可以帶文棠離開,我動手前想好了所有的后路,我不會讓文棠受傷,會平安的帶她回家。”還是沒人說話。司燁霖有點躁了,“爸。”刑南藝終于開口了,“你的以后怎么辦?”司燁霖微怔。刑南藝靠著沙發坐著的姿勢松散開,冷冰冰的問司燁霖:“你的以后要怎么辦!”別說這場事故是司燁霖引起的。就算不是司燁霖引起的。就他現在項目總負責人的身份。讓自己所負責的研究所出了這種百年都遇不到一次的大事故。他的職業生涯也已經結束了。他的科研之路會止步于此。從前拿下的無數勛章會盡數被收回,并且履歷上會多一筆濃重到誰也洗不清的黑色。司燁霖十四歲離家。十七歲進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