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阮竹現在是在上班還是在家。打開門看了眼,確定了,在上班。他像是巡邏自己的領地,在屋里轉了一圈,突然莫名的有點煩。在刑燁堂的記憶里,阮竹小時候生活能力是很強的。在他們家旁邊租房子自己住那會,也挺強。同居后,可能是工作太忙。沒那么強了。衣服不收拾,除了內衣,不洗,飯不做,垃圾也不倒,地也不拖。一直是閑著無聊的刑燁堂干。而且是一邊嫌棄一邊干。刑燁堂以為好久沒來,家里會亂成豬窩。這一看才發現,很干凈。床單被罩整潔。衣柜里的衣服不多,但是疊放的很好。地面干凈,桌面干凈。廚房里有開火的痕跡。打開冰箱。發現里面菜滿滿的,還有幾盤封了保鮮膜的飯菜,明顯是阮竹自己做的。刑燁堂說不清楚心里什么滋味。拎著車鑰匙想出去時回眸,看向小陽臺上晾曬的阮竹的內衣。驀地就生氣了。好像是因為這一切證明阮竹其實一直都不怎么需要自己。自己以為她需要自己,純屬自作多情。刑燁堂砰的一聲甩了門走了。到外面開車直奔阮竹在的研究所。腳架上方向盤,一邊抽煙一邊眉眼不善的看著大門口。白天不在,說明她今兒上的是白班。早上六點到傍晚六點。刑燁堂等到六點半。在大堆人開始出來的時候把煙頭丟了。等到人走的差不多,阮竹該孤零零出來的時候想開車門下去。冷不丁的,看到阮竹和個男人并肩一起出來了。男的不算高,有點胖,戴著一副眼睛,標準的工程師打扮。旁邊的阮竹齊劉海,衣服寬大,黑框眼鏡加身,也像是標準的工程師打扮。倆人站在一起,看著格外的般配。互相對著對方笑笑的樣子,還有點甜蜜。刑燁堂定定的看著。幾秒后下車,砰的一聲甩了門。關門聲很大。很輕易的。阮竹聽見了,抬眸看過來,肉眼可見的怔愣住。她像是沒想到刑燁堂會突然出現。拎著老氣橫秋包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側目和身邊這個男人道別,確認人走了,快跑過去。不等阮竹說話。刑燁堂把拿下來的禮物盒丟過去。金如意不大,但是真的很重。阮竹沒接住,嘩啦一聲。禮盒掉在地上,金如意滾了出來,沾上剛下了雨的泥濘。刑燁堂怔了下,彎腰想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