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在一個月后回家了。刑燁堂打斷:“別說對不起。”阮竹斂眉沒說了。每次阮竹結束研究回來,總會有半天的時間。倆人會相對一起吃頓飯,晚上辦事要孩子。這晚阮竹沒主動,刑燁堂也沒主動。夜半阮竹看了眼平躺的刑燁堂,輕撫了一瞬小腹:“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說。”她有點不好意思:“我好像......”刑燁堂打斷:“我聽說你們研究所里并沒有強制規定要求封閉研究。”阮竹微怔。刑燁堂閉眼道:“封閉研究是你提的。”刑燁堂在阮竹第二次開始封閉研究就查了。那個小破研究所根本用不到封閉研究。阮竹要封閉研究,是在把工期壓短,讓資方增額,一個項目增額個幾百萬。錢是小事。重要的是項目頭銜。做的項目越多,她身上的頭銜越多。這也是她半年從副主任升到主任的緣由。她為了往上爬,為了掙錢。情愿不回家,一個甚至兩個月都不見他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爽約。爽約到如今,文穗都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阮竹看著刑燁堂的側臉,想解釋。刑燁堂已經背對她,低聲說:“睡吧。”莫名的。阮竹突然感覺倆人之間好像變的陌生和疏遠了。阮竹側身,從后面摟著他,低聲說:“對不起。”后半夜。刑燁堂轉身,把阮竹拉到懷里,閉眼睡了。隔天阮竹去研究所,招商部的主任謝燕神秘道:“來了個大單。”阮竹眼睛亮了,“多少?”“五千萬。”這是阮竹這兩年遇到的最大一個項目。她快速在心里盤算這個項目成了,自己能不能從主任再朝上爬。謝燕說:“這個有錢,據說身邊都是搞藥商的。”藥商代表后續合作的機會很多。而且只要一出手就是大單。她說:“走,跟我去出差。”出差免不得抽煙和喝酒。阮竹猶豫了。謝燕不明白,“想什么呢?”研究所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天才,一種是庸才。天才想爬隨隨便便。庸才卻難的多。阮竹明顯不是天才,在項目上更多的依賴工程師,自己只能做個監管者。但是她拼。阮竹是謝燕見過的最拼的女人。為了功名利祿,除了上床,什么都能豁的出去。這也是她喜歡和她合作的原因。現在不興高采烈的跟著她去,在猶豫什么?阮竹沒說,下午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去醫院做檢查。和阮竹想的一樣。懷孕了。阮竹問:“孩子健康嗎?”“現在才兩個月,看不出來。”阮竹沉默許久,再問:“適量抽煙喝酒可以嗎?”“不行。”醫生說:“不能抽煙喝酒,這是大忌。”醫生囑咐:“還不能熬夜和太過疲憊。”阮竹回研究所了。看著手里的檢查單子沉默。單子突然被抽走。謝燕驚愕:“你懷孕了?”阮竹把單子搶過來,匆匆塞進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