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笑嘻嘻的在想,抱著阮竹躺在上面是什么滋味。后來好像是在想。阮竹躺在上面是什么樣子。再后來,什么都沒想過。因為阮竹一次都沒躺過。刑燁堂走近。不過一步。阮竹睫毛輕顫,在陽光下偏臉看向刑燁堂,慢吞吞的,對刑燁堂笑笑。刑燁堂跟著笑了笑,聲音很溫柔:“再睡會。”阮竹搖頭,手輕輕的撫摸了瞬身下名貴的真皮躺椅,輕聲說:“我好像......不太會享受。”刑燁堂微怔。阮竹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好像就是不太會享受。”阮竹有個秘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從小就用慣了自己買的東西,也習慣了清貧的生活。乍然在一個漂亮的,精致的,名貴的房子里,會待不下去。就像是這張躺椅。其實坐上去,只是幾秒鐘的事。它就在陽光下,漂亮極了,也溫暖極了。可阮竹覺得自己......不配。因為這些她買不起,也好像不是她該擁有的。這個家。她唯一敢去,也能鼓足勇氣去的地方,只有刑燁堂在的臥室的床上。別的,她甚至都不敢碰。就像這張躺椅。躺上面一會,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睡不著。她沒有辦法心安理得的享受。除非......是自己買的。用自己的勞動成功取得的。才能心安理得,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躺上去睡著,并且去享受它的舒服。阮竹起身下來,問刑燁堂:“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刑燁堂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突然聽見阮竹說這么一句,心里莫名酸酸軟軟的,他沒說,讓阮竹吃飯。在阮竹吃完后,抬眸看她,“我有件事想和你說。”“你說。”刑燁堂想說,我們離婚吧。司燁霖已經知道了,照他的性子,如果我們不離婚。他會鬧去爸媽那,甚至會大怒下把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部奪走。還會因為你對我的欺辱而報復。但......刑燁堂說:“你能不能和我好好過。”阮竹怔住。刑燁堂和阮竹相對而坐,輕聲說:“每天下班回家,不管是多晚,都回家來,和我一起吃頓晚飯,和我躺在一張床上。”“每天早上吃我做的早餐,或者是把我做的早餐帶走,和我接個吻再走。”“和我過正常的,尋常的夫妻該過的生活。”“還有。”刑燁堂眼眶濕潤了,“給我尊重,不要欺我辱我。”阮竹木愣住。刑燁堂手插進口袋,輕覆那些照片。幾秒后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因為這些拿出來。阮竹有可能會說。事業對我太重要了,婚姻和家庭對我可有可無,若是非要選擇,我會選擇事業。刑燁堂擠出笑:“不要總是把我自己一個人丟在家里,這真的是欺負我。我有點難過。”他看阮竹只是怔怔的,不說話。抿抿唇說:“也不用你一直待在家里,更不用你抽出時間和我說話,你只要和我們剛結婚那會一樣,每晚回家就好,哪怕是不在家里吃飯,就......”刑燁堂眼尾悄無聲息的劃下一行淚,低語:“就只要每晚回家,讓我能看到你,知道你在家,而不是這個家里,從早到晚,都只有我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