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燁堂緩慢回眸,看向門口出現的阮竹。阮竹把燈打開,和刑燁堂對視后咬咬唇,小心道:“是我吵醒你了嗎?”刑燁堂躺在躺椅上,看著像是在睡覺。阮竹走近,把菜放到桌上,“晚上我給你做飯好不好?”阮竹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冰箱里沒菜了,她想給刑燁堂做頓飯。刑燁堂定定的看著桌上密密麻麻的菜,啞聲問:“你是去買菜了嗎?”“對,但是出租車不太好打,我是不是回來晚了,對不起,我......”阮竹咬唇,“我到菜市場本來是想給你打個電話的,但是我手機沒電了。”刑燁堂視線移到阮竹忐忑的臉上,笑笑說:“沒關系。”刑燁堂這晚起來了,和阮竹一起做飯。話還是不多,卻和阮竹說話了。在阮竹拽拽他,想要吻的時候,很溫柔的給了。晚上阮竹窩在他懷里,問:“你要看電影嗎?”刑燁堂以前很喜歡看電影。在出租房里,阮竹回來十次,有九次刑燁堂都趴在沙發上,腳翹著,一邊看電影一邊嗑瓜子。還會把阮竹拉下。滔滔不絕的和阮竹講人物線。在阮竹看著入迷的時候,給她遞水,用手接她吐出來的瓜子皮。阮竹說:“我們去影音室看電影吧。”家里有影音室。但是阮竹從來沒去過。刑燁堂帶她去了。阮竹挑了個科幻片。問這講的是什么。刑燁堂起初是言簡意賅的講。后來小聲的講。聲音沒有從前那么慵懶和雀躍,卻比這兩天說話要輕快了點。阮竹笑了。刑燁堂定定的看著她的笑,也笑了。隔天早上刑燁堂送走阮竹后在家里發呆。傍晚五點十分。等來了阮竹。阮竹給了刑燁堂一捧五顏六色的花。不是買的,是在研究所門口摘的。刑燁堂以前送過阮竹不少東西。阮竹要么不要,要了就會雙倍的還回來。后來刑燁堂就沒送過了。阮竹本就窮,更是沒送過。刑燁堂起身撥弄了瞬,撇嘴:“這什么啊。”卻找了個花瓶插了起來。上網查加多少水。還找個小剪子細心的把旁邊破敗的葉子剪掉,把這不值錢的花修整的漂漂亮亮。阮竹看著這樣的刑燁堂,心里的恐慌悄無聲息的又淡了點。晚上被刑燁堂帶去后面花園。刑燁堂說:“這些都是我種的。”他問阮竹:“你知道這是什么嗎?”阮竹說不知道,她對花向來沒什么興趣,給刑燁堂買,是想哄他,讓他變回從前的樣子。刑燁堂開始和阮竹講這是什么花。拉著阮竹讓她坐上秋千,輕輕的推她的背。看看后花園。看看遠處玻璃門餐桌上放著的阮竹帶來的姹紫嫣紅的花,再看自己身邊的阮竹。一直死寂的眼睛慢吞吞的亮了起來。但倆人晚上還是沒做。隔天五點半。刑燁堂坐在沙發上等。等到了阮竹。阮竹是拉著行李箱回來的。這個行李箱是刑燁堂當初送阮竹進宿舍時給她整理的。阮竹抿抿唇,輕聲說:“我把宿舍退了,以后不住宿舍了,每天都回家住。”刑燁堂怔愣住。半響后眼眶突然濕潤了,他別過頭深呼吸會,交合在一起的手握的很緊。緊到極致后,低聲悶悶的問:“你中午有休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