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因為梅蘭德的問話怔愣了瞬,插在棒球服口袋里的手緊了緊,伴隨著散下的黑發被風吹揚開,很輕的恩了一聲。本哭的像是整個人都要碎了的梅蘭德豁然起身。梅蘭德在發現刑燁堂和那個女孩之前,在這個世上最怨恨的女人就是阮竹。因為阮竹喜歡刑燁堂,刑燁堂也喜歡阮竹。梅蘭德有點害怕。背地里沒少詛咒阮竹。卻也沒少祝福阮竹。祝福她早點找到自己的下一任,結婚生子,事業有成且有錢,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阮竹面前。可這瞬間,那些詛咒和祝福通通煙消云散。她胸膛急速起伏,破口大罵:“刑燁堂就是個王八蛋!”梅蘭德聲音巨大到像是從肺腑里擠出來。尖叫著嘶吼:“他就是個負心漢,是個花心大蘿卜,他為什么要活在這個世上,他該去死!”“去死!”“去死!”“去死!”阮竹手掌和成拳,眉眼輕輕壓下,朝前一步,眼底殺氣涌動。不等動作。站起身的梅蘭德突然像是腿腳無力,直接整個人癱坐了下去,喃喃:“他為什么會變心變這么快?”明明不到半年前,他喜歡的還是阮竹。可為什么現在卻那么快的又喜歡上了別的女人。梅蘭德想。為什么三個女人中,最慘的是自己。最起碼,阮竹沒有卑微的回來求。她都求了。那么那么卑微的求了,恨不得扒光了自己送上去。可刑燁堂就是不要她。她抹干凈臉上的眼淚,仰頭告訴阮竹:“你知道你走后,刑燁堂對我有多好嗎?”梅蘭德說:“刑燁堂日日給我做飯,待我的孩子像是自己親生的,他還說,要給我一個家。”梅蘭德拍了拍心口:“他對我可好了,比當年對你好多了。”她不想承認自己那么卑微,卻什么都沒得到,對阮竹編織出一個又一個的謊言。把所能想到的男人該對女人好的行為全都安在了刑燁堂和她的腦袋上。阮竹打斷:“然后呢?”梅蘭德眼神空曠,喃喃:“然后......”梅蘭德的肩膀塌了,“然后他移情別戀了。”阮竹怔愣住。梅蘭德輕聲說:“我承認,那個女人看著和他很配,衣服很貴,長得很白,還很年輕,可她沒有我長的漂亮。”梅蘭德喃喃:“跟我比,真的差遠了,但刑燁堂卻就是喜歡,還因為我罵她是狐貍精,就推我,冷酷又冷血的說和我......”“結束了。”梅蘭德低低的啜泣:“他說和我結束了,以后不想再看到我,甚至連我的孩子都不想再看見。”“既然如此,他當初為什么要出現?”為什么那十年要對她那么好。為什么在她回來后,要救她。為什么要教她怎么做個母親。為什么要在珠寶店開業的時候對于別人說他們是夫妻的時候不反駁。梅蘭德淚如雨下,“他就是個......”阮竹再次打斷,“你......”她清了清喉嚨,低聲說:“你在哪見到的他和那個女孩?還有,你知道那個女孩叫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