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就麻煩的多,尤其是包子。現下,桌面的盤子上擺著六個包子。阮竹手摳了摳褲縫,低聲說:“葷的和素的各三個,葷的是冰箱里的牛肉,素的是冰箱里有的菌菇和雞蛋。”阮竹小心翼翼的看刑燁堂:“你嘗嘗吧,挺好吃的。”刑燁堂手插兜沉寂的看她好大會,“你幾點起來做的?”阮竹喉嚨滾動,“四點......”其實不是。阮竹昨晚旁敲側擊的問了丹尼爾,刑燁堂的起床時間。她不過提前起了一個半小時而已。但感覺說早一點,刑燁堂也許有可能會心軟。阮竹想的是刑燁堂有可能是心軟。刑燁堂想的是——阮竹拿他當個傻子。刑燁堂智商很高,非常擅長觀察和舉一反三,最重要的是他是會做飯的。刑燁堂一眼就辨出阮竹最多五點起來的。可能還要更晚,因為她干活很麻利,如果牛肉和菌菇用絞肉機,會更快。刑燁堂沒戳穿阮竹這拙劣的謊言,但真的感覺很可笑,不由自主的笑了聲,問:“這就是你要對我的好?”昨天刑燁堂的笑,阮竹沒品出什么意思,但是這個品出來了。隱隱帶著戲虐。阮竹貝齒微微用力,拉出下唇一片紅艷,她抬頭,大聲說昨天自己說過的,“對不起。”阮竹昨天說完后,被刑燁堂給趕走了。他很生氣的讓阮竹滾。阮竹不可能滾,她后悔了,悔的腸子都青了,無論如何,想刑燁堂再給她一次機會。就算是不給機會,好歹原諒她,不說回到從前,最起碼能好好的和她說話。而想要得到別人的原諒。你就要大聲的,一遍遍的告訴對方。你錯了,你真的知道錯了。阮竹說:“咱倆婚姻期間,我不該那么對你,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不會了,我會竭盡一切的對你好,你再給我一次......”刑燁堂轉身走了,眉眼垂下,步子很大。在聽不到阮竹說話后煩煩的皺眉,爬之前一直在爬的山。爬到半截,看著下面的被綠色罩滿的世界,心里的煩悶慢吞吞的淡了點。卻不過一分鐘。刑燁堂扭頭,看向提著個大水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爬上來的阮竹。阮竹穿著一身黑衣,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累的,亦或者是曬的,雪白的小臉通紅一片,像是一個熟透的蘋果,她瞧見刑燁堂,眼睛亮了。咬咬唇,把手里有小臂那么長的水杯朝上提了提,對刑燁堂露出一個討好到極點的笑。接著手掏進口袋,又拿出一個塑料袋。里面赫然是阮竹早上包的,但是刑燁堂沒吃的包子。阮竹說:“不好意思啊。”她把水杯和包子抱在懷里,抬手把額頭不停往下掉的汗水擦掉,小心道:“我不是故意跟著你的,只是你爬山之前沒吃飯,也沒有帶水。”她把水杯和包子遞給刑燁堂。刑燁堂瞳孔忽明忽暗的盯著她,啟唇:“我拿了,你能滾蛋嗎?”他指著山下,“別跟著我。”阮竹說:“不能。”她頂著刑燁堂難看的臉色,聲音很小,“因為我裝了很多很多水,特別重,我不舍得讓你提著爬山下山,很累,還有,這地太陡了,不安全,你自己一個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