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準備回房。“阮小姐。”溫芳卻叫住了我,“我們來,是衿安收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照片,也與你有關。我們不該背著你給阿川看,所以,你也一起吧。”我皺了皺眉心,預感不是什么好事。傅祁川單手抄兜,嗓音淡淡,“下去說吧,南枝還餓著肚子。”下了樓,傅衿安迫不及待要說時,傅祁川冷冽地瞥過去,“我說了,她還沒吃早餐,你有什么事這么著急?”話落,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去吃早餐。傅衿安不服氣地嘟起嘴,“你現在還維護她!等你看了照片你就知道,我都是為你好了!”“好了,衿安。”姜還是老的辣,溫芳并不急于一時,“讓阮小姐先去吃早餐。小川,你也還沒吃吧,快去。”我也確實饑腸轆轆,徑直去了餐廳。程叔吩咐傭人擺上早餐,盡管傅家有錢,爺爺卻從不鋪張浪費,老宅這邊便保留了這個習慣。所以,早餐是剛好兩人份。鮮香的青菜咸骨粥、蝦餃、蟹柳厚蛋燒、白灼秋葵、配應季水果。“很喜歡?”見我吃得很香,坐在一旁的傅祁川動作微頓,笑著問。我下意識偏頭看他,有一個瞬間,似乎在他眼里看見了寵溺,我忙不迭收回視線,“嗯,老宅這邊的廚師,廚藝很好。”“喜歡就好。”他幾不可聞地笑了下,溫聲道:“以后天天讓他們給你做。”我心口一澀,捏著筷子的手指微微用力,云淡風輕道:“哪里還有以后,我們下個月就要離婚了。”“......嗯。”他也呼吸一窒,須臾,才情緒難辨地發出一個單音節。一頓早餐,吃得極為沉默。吃完自己盤中的最后一塊水果,我放下叉子,抽了張餐巾紙,“走吧,她們不是在等著潑我什么臟水嗎。”他早就吃完了,難得有耐心地在等著我,無奈,“你別總這樣想她們。”“傅祁川,我們打個賭吧。”我彎唇,逆著光偏頭看向他,“看看她們是不是要污蔑我什么。”他垂眸,我們坐得近,他瞳仁里能看見我的影子,“賭注?”“嗯......”我想了一下,不疾不徐道:“如果是,你動動關系,我們明天就去把離婚證拿了。”這對他來說,一通電話的事而已。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微愣,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落寞,“你就這么想離開我?”“嗯!”我看著他精致無瑕,自己曾經偷偷描繪過好多次的眉眼,認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