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衿安一臉怨恨,蹲下去抓著她的頭發,一字一頓的逼問:“看上什么東西,憑自己本事搶到手就好了,這些不是你親自教我的?為什么我這么做了,你又要怪我呢?媽媽......難道我不是在聽你的話嗎?”“......不是。”溫芳有些懵了,又恨又悔,“我沒有這樣教過你......沒有,從來沒有!”“我沒有......不是這樣的......不是!!”她越說,整個人越癲狂了,倏然爬起來,一邊振振有詞,一邊雙目失神地朝外面跑了出去。傅衿安望著她離開的方向,忽然哭了出來,又恨毒地看向我,“你滿意了吧?看見我們母女變成這樣,你是不是很得意?”“一般。”我淡聲開口。談不上有多么大快人心,只覺得都是因果報應。溫芳當年那樣對待傅祁川的母親時,肯定沒想過會有這一天吧。落在她頭上最狠的報應,竟然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的女兒。傅衿安咬牙,“別以為你贏了!阮南枝......”“行了,別放狠話了。”我指了指大廳的圍觀群眾,微微一笑,“你有這個時間,不如早點搬家,免得被正義的網友扒到你家地址,砸雞蛋潑油漆。”“你!”傅衿安這才發現路人都在對著她拍,神色頓時收斂下來,壓低聲音道:“阮南枝,這次算你狠!”話落,用包擋著臉,落荒而逃!一場鬧劇,總算到此為止。我吐出一口濁氣,徑直走出去,驅車回家。江萊的生活軌跡,和賀廷多有重疊,她又怕碰到賀廷,于是在家老老實實地打游戲刷劇,哪兒都沒去。我一進門,她就抱著平板跑過來,樂不可支道:“網上的事,你干的?看不出來,你也有不手下留情的時候?你看沒看見,網友都快把傅衿安和傅文海噴成篩子了,笑死我了。”我失笑,一邊換鞋子一邊解釋道:“不是我做的。”難怪傅祁川會認定是我了,畢竟,連江萊都猜是我。仔細想想,確實只有我,有視頻、又有動機。不過,與傅祁川不同的是,我一解釋,江萊就會相信。她納悶地開口:“那是誰干的?不過,不管是誰,都是干了件大好事了,回頭知道了是誰,我得請他吃頓大餐!”“既是好事,又是壞事。”我趿拉著棉質拖鞋癱進沙發里,望著江萊,吐槽道:“這個人壞我大事了。”江萊疑惑,拿起茶幾上一杯奶茶,插好吸管遞過來,“怎么說?”“離婚證沒拿成。”提起這個我就煩躁,狠狠吸了口奶茶,“就差一點了,這個人但凡遲那么三五分鐘,我也能順利拿到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