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川見我出神,揉了揉我的腦袋,“有沒有受傷?”我搖了搖頭。“沒有。”想到在房間內的場景,心里還是有些后怕,雙手也仍舊在輕輕顫抖。傅祁川眸色深深,我竟然從里面看出了心疼。他極盡耐心地抱著我,輕撫著我的后背,溫柔輕哄,“沒事了,乖,我在。”好半晌,我終于緩了過來,身體也恢復了一些力氣,挪到一旁的座椅上。有些意外地開口:“你居然會相信我。”挺意外的。我以為那個人說出那句倒打一耙的話時,他又會懷疑我。就像之前懷疑我和陸時晏一樣。傅祁川蹙了蹙眉,“我什么時候不相信你過?”“陸時晏。”“他不一樣。”他冷聲說完,吩咐司機開車。將我送到江城壹號后,他竟然也沒有走的打算,而是和我一起上了樓。又一起進了家門。我擰眉,“傅祁川,這是我家。”“你臉色很差。”傅祁川無奈地開口,“等你好一些,我就走,好嗎?”我垂了垂眸子,沒再拒絕什么,徑直回了房間去洗澡。站在淋浴底下,酒店的畫面一遍遍在我腦海里過,最終,我用力甩了甩腦袋,看見現在的場景。我已經跑出來了。是在自己家里。沒有外人。過了許久,門外響起不放心的聲音,“南枝?”我吸了吸鼻子,打開衛生間的門,“怎么了?”傅祁川嗓音溫和,“怕你出事。”“我沒事。”我拿起吹風筒,吹起了頭發。但可能是剛中過迷藥的原因,再加上剛剛洗澡,拿起吹風筒都有些費勁。未料,一只大手忽然落在我的頭頂,從我手里將吹風筒接了過去,并不熟練地幫我吹起頭發。透過鏡子,身后男人的溫柔直達眼底,聲音微揚:“這樣吹可以嗎,燙不燙?”“嗯......可以。”這個畫面,我曾經期待過很多很多次。但也一次都沒有過。男人修長的手指一次次在我頭皮上滑過,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的樣子。時間好像,一下就變慢了。“阮南枝,對不起。”忽而,男人開口說了句什么,聲量沒有刻意加大,我聽得并不真切。我看向鏡子,疑惑,“你說什么?”男人吹頭發的動作變得緩慢,垂眸看著我,薄唇微掀,在吹風筒的噪音下,聲音斷斷續續,卻虔誠認真。“我以前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我,以為你只是想要禮物。”“所以也沒用心記過我們的紀念日,你的生日。”“總是等著你開口討要,看著你的付出。”“阮南枝,對不起。”“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我永遠不在你身邊。”“又理所當然的,從沒想過你也會離開。”“阮南枝,對不起。”“我不是不喜歡你,我只是......”他忽而掀眸,透過鏡子與我的視線對上,眼角被熱氣熏得通紅,目光直白又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