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湛卻直覺,事情沒這么簡單。
他對洛南晴是有愧,但如果洛南晴要江萊的命,他也不會輕易放過。
“你去,再深入調(diào)查一下。”
池一應下,立刻去辦。
周放安排的車已經(jīng)在等。
江萊和阮南枝坐一輛,姜云舒帶著孩子和蕭瀾坐一輛。
周放沒急著和自家媳婦兒貼貼,獨自坐在車里,等了池湛半天。
所以,池湛一坐進來,他給池湛找了個不痛快。
“白月光和朱砂痣,池總,你準備怎么選?”
“......”
在這點上,池湛確實敗給周放了。
這廝小時候喜歡阮南枝,就一直喜歡到現(xiàn)在。
白月光朱砂痣都是一個人。
最后,池湛只能懟他:“你還是不是兄弟?”
周放懶懶靠在座椅里,三十六度的嘴吐出零下三十度的話。
“不是。”
池湛:“......”
......
抵達醫(yī)院時,張老已經(jīng)在等了。
其實,江萊覺得自己掛完點滴已經(jīng)沒事了,她身體素質(zhì)一向還不錯。
讓張老這樣的泰斗折騰過來,又等她的,實在是不好意思。
太折壽了。
“這么晚了,真是麻煩您了。”
張老擺擺手,“我現(xiàn)在還能給你們看,談不上麻不麻煩,以后恐怕你們就得找我的徒弟了,但我還是希望你們都無病無災的。”
江萊:“借您吉言了。”
那些漂亮話,她素來張嘴就來,“您這救死扶傷的,肯定是功德無量。”
張老坐下,拿出一個小墊子放到桌子上,示意江萊伸手。
江萊將手搭上去了,張老開始把脈。
與此同時,池湛收到了那位女醫(yī)生的檢測報告。
報告顯示,有過敏源,不排除海草青苔等物質(zhì)。
具體還需要具體分析。
青苔過敏太冷門了,恐怕是不去海里或者野外游泳,不養(yǎng)魚什么的,平常接觸青苔的時候并不多。
“這挺特別的。”周放掃了眼道,“這種自己都很難發(fā)現(xiàn)的過敏源,恐怕外人也很難知道。”
“我更傾向于,當時那人是想溺死江萊的,過敏只是突發(fā)情況。”
“那個行兇的人應該是把江萊過敏當成溺死,所以離開的快,給了你營救的時間。”
池湛握著手機的手指收攏,手背上的青筋在急劇的跳動。
如果不是突發(fā)過敏,恐怕江萊已經(jīng)死在海底。
也是因為過敏,人險些都沒急救過來。
想想還是一陣后怕。
以后,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了。
既然洛南晴主動說要出國,那他就給她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