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不僅沒承認,還直接把電話給掛了。阮棠驚愕了一秒鐘,又立刻把電話撥回去。這次她搶先開口。“就當幫個忙行嗎?我出了個車禍現(xiàn)在在醫(yī)院,麻煩你來接我一下,順便我有話想跟你展開聊聊。”那頭靜默幾秒鐘,傳來了一個猶如冰泉撞擊般清冽的男聲。“還能動的話就自己打車回家。”“!!!”聲音好聽有什么用,講話是真難聽!“我有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要告訴你,你不來絕對會后悔。”說完,阮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掛斷了電話。傅氏集團辦公室。傅樾川坐在辦公桌前,看向手機的表情有些凝重。得去看看阮棠又在作什么妖。醫(yī)院里。阮棠穿著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悠閑的吃著護士姐姐送的一根香蕉。突然,病房門被推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長腿細腰寬肩。阮棠的視線從那雙明顯價值不菲的皮鞋一路往上,最終落在了那張驚艷她全家的俊臉上。驚了!這是什么潑天的富貴啊?!這么帥的男人是她老公?!阮棠的瞳孔無意識放大,嘴巴張成一個‘o’型。傅樾川看到她這幅表情的時候,心里有種很怪異的感覺。就好像——她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樣。“說吧,你要告訴我什么事?”傅樾川忽略掉內(nèi)心的怪異,甚至沒有再往前走,而是站在門口,一副隨時要奪門而出的樣子。這男人是真絕色,也是真絕情。她作為一個孕婦出了車禍,他這個老公就這么氣定神閑的來了,空手來就算了,連胎兒的狀況都懶得關(guān)心一句。“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失憶了,現(xiàn)在記憶停留在18歲,跟你結(jié)婚這幾年的事情,我是一點也不記得了。”阮棠的話音落下,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靜。傅樾川那張從來都沒有表情的俊臉,出現(xiàn)一絲裂痕。他冷笑了一聲,“阮棠,我真沒想到,你為了不離婚,可以編出這種瞎話,是我小看你了。”他早該想到,她不會這么輕易善罷甘休。兩年前,她為了嫁給他,不惜冒著名聲盡毀的風險,趁著他醉酒的時候偷跑進他房間爬上他的床。兩年前阮棠的心機已經(jīng)深重至此,何況兩年后?他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聽到身后阮棠問。“為什么要離婚?你出軌了?”傅樾川身形略微有些僵硬,回眸一片冰冷。“你可以對外這么宣稱。”看著他冰冷的目光,沒有一絲對妻子的關(guān)心和愛護,阮棠心里升起一股無名火,用更加冷漠的眼神看向了傅樾川。“離婚?好啊,反正我也不記得你了,與其和一個陌生人過一輩子,不如我自己過。”一想到自己還大著肚子,老公居然出軌要離婚,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干脆離了算了!聽到她這么干脆的回答,傅樾川愣住了。她怎么可以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你確定?!”他厲聲反問。“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阮棠脫口而出,沉默了一下卻突然補充了一句,“但是離婚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說。”“這段婚姻里,我們誰更喜歡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