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好奇地擠進去一看，是個專賣原石的攤檔老板在使勁叫喚。他旁邊鋪著一大片原石，大的像籃球，小的也能比過保齡球。全部都是沒有擦窗的，完全原生態。聽了幾句，楚陽聽明白了。這老板倒做得一手好生意。原石都有一個固定價碼，就寫在石頭上，任人選擇，還供客人對賭。比如兩個客人，一人買一塊，下注賭誰的原石品質高。老板免費切割，但得提取賭注的百分之一作為勞務費。老板剛開攤，還沒生意上門，正使勁招攬。楚陽揉了揉眼睛，逍遙訣啟動，功力貫注其中。沒多久，他看到的原石就有了透視效果。里頭的情況，一清二楚。好不容易瞅著一塊勉強可以的，又太小，再大一倍，倒也湊合做鎮陣靈石。不過，拿來雕個首飾啥的倒不錯，可以送給蘇雨寧，給她一個小驚喜。楚陽撿起那塊比保齡球還小點的原石，標價十萬。用行話來說，要撿個大漏了。雖然里頭的翡翠還達不到楚陽要求，但價值肯定遠超十萬。老板高興了，生意上門了。他趕緊湊過來，翹起兩根大拇指。“先生慧眼獨具！這塊原石非常不錯，想不到你一眼看中！起碼幾十年經驗了吧？”雖然這么說，但老板的眼神卻透出幾分好笑。這塊石頭太普通了，表現平平無奇，用各種標準去衡量，一樣都不符合。這小子，一看就知道是門外漢！楚陽點頭：“確實不錯，這塊原石，是你攤子里最出色的了。”老板一愣。夸你幾句，你飄了？但他當即把兩根大拇指翹得更歡快。“先生確實是高人，我心悅誠服！十萬你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支付信還是微寶？”楚陽剛要開口，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有人高喊：“袁少爺來了！袁少爺來了！”人群紛紛讓開一條路。一個錦衣華服的富二代，戴著一副茶色墨鏡，大搖大擺走來。背后還跟著五六個保鏢。周圍的人紛紛點頭哈腰：“袁少爺！袁少爺！”袁少爺走到攤子邊。老板顧不上楚陽，趕緊湊過去，陪著笑臉。“袁少爺好久沒光顧玉石街了，今天做做我的生意？”棉花市第一家族是袁家。而這位，就是袁家的少爺袁大凱。他負責家族經營的珠寶公司，經常挑些品質高的原石，帶回去制作各種首飾。他七八歲就在爺爺的帶領下，學習各種原石鑒定。這本領，到了現在，可以不靠任何工具，光用一雙眼睛一雙手，就能判斷原石值不值錢。袁大凱擺擺手：“我看看，你這有沒有想對賭的客人？”他不單單喜歡賭石，還喜歡對賭。攤檔老板眼睛一亮，趕緊朝楚陽一指。“剛好來了位先生，看中一塊原石，要不我幫您問問他，愿不愿意對賭？”袁大凱上下打量楚陽幾眼，又看了看他捧著的原石，噗一聲笑了。“這莫不是個睜眼瞎？挑中了一塊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