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儀搖著折扇,走到柳云溪身邊,還貼心地給她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鬢發(fā)。“我要帶她走!”柳云溪心中稍安,對(duì)藺儀開口道。藺儀看了看她懷中一身血昏迷過去的小丫頭,嫌棄地用折扇擋著口鼻道:“你缺丫鬟啊?那行吧。雖然容貌次了點(diǎn),誰讓你喜歡呢。”“表哥!”元凌心口堵得慌,“這是謀害我夫人孩子的兇手,不能帶走!”若是白芍被帶走,以云溪對(duì)自己的態(tài)度,他們之間便難以再有干系了。“哎,我剛才都聽見阿離說了,也沒有證據(jù)嘛,怎么能這么草率定罪呢?”藺儀起身,攬著元凌肩膀,一幅哥倆好的架勢(shì):“阿凌離千里迢迢嫁給我,好不容易向我提個(gè)要求,就當(dāng)給兄弟一個(gè)面子,成不?”柳蕓悅眼見元凌對(duì)柳云溪眼含情意,翊王又對(duì)她百般維護(hù),幾乎咬碎一口銀牙。“翊王!你可別被這女人騙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江南大儒的孫女!”藺儀轉(zhuǎn)過頭,茫然過后一臉不悅。“誰啊?我們兄弟說話,在一邊大呼小叫,懂不懂規(guī)矩?”元凌眼神淡淡掃過柳蕓悅,眼含警告,這才看向藺儀,蹙眉道:“她說的其實(shí)沒錯(cuò),你這位七皇妃身份是假的,她就是我原本亡故的妻子,柳云溪。”柳云溪抬頭,冷冷盯著元凌。藺儀聽了,滿目匪夷所思,他用折扇蓋住臉,還是噗嗤笑出了聲。“表弟啊,我理解你想念你的先夫人,不過這種玩笑,以后還是莫要再說了。”他攬過云溪,寵溺一笑:“我們阿離跟我成婚之前,可還是個(gè)黃花大閨女,怎么可能是你亡妻呢?”“再說,我們阿離如此花容月貌,即便你那誰跟她長(zhǎng)得有幾分相似,那也比她差遠(yuǎn)了!”你可真能編……柳云溪靠在他懷中,心中暗自腹誹道,心中卻著實(shí)松了一口氣。“表哥!”元凌也不好大庭廣眾之下說以前他沒碰過柳云溪,“我真不是與你玩笑!”“好了。”藺儀也是眼眸一冷,“兄弟妻不可欺,你若覬覦我們家阿離,休怪我不念兄弟情分!”元凌喉頭一哽。這柳云溪,到底是如何是如何死里逃生又勾搭上了自己表哥,表哥竟像中了魔一般,對(duì)她深信不疑。“還有你這新夫人,自己懷有身孕還跑去客棧吃東西,怕是自己根本就沒想要這孩子吧!”藺儀薄唇一抿,諷刺道。“王爺英明,這些無辜的人,我想讓他們?nèi)敫藕蛭遥貌缓茫俊绷葡崛岬乜恐A儀,低聲曼語。她這下也明白藺儀玩的什么把戲了,十分配合。即便元凌與柳蕓悅發(fā)現(xiàn)自己真實(shí)身份,只要藺儀不信,他們也奈何不了自己。“都依我們阿離!”藺儀握住她的柔夷,十分受用。“把這幾個(gè)人帶入翊王府,給我們阿離!”話語間,已是不管元凌的反對(duì)了。見元凌還想阻止,柳云溪冷冷一笑:“世子如此威風(fēng),連我們王爺?shù)脑捯膊宦犃耍旒彝?yán),在世子眼中如此不值一提么?”這話挑撥又誅心。他與藺儀雖為兄弟,可畢竟身份有高低。另外,開平王本就受皇帝猜忌,這大帽子扣上,開平王府怕是又會(huì)遭殃。元凌鷹眸盯著柳云溪,終是不甘地抬手,讓身后侍衛(wèi)退下了。“放她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