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方梨所在的包廂。剛準備推門進去,就看到冷臉找來的裴清。“方梨是不是被你帶走了?”他冷冷問道。傅亦禎頓了一下,沒有擰開門把手,唇角微勾緩緩轉過身來,“這話怎么說起呢,小貍花不是跟著你嗎?”“小貍花?”“是我們小時候起的昵稱。”傅亦禎溫和地解釋道。裴清盯著這個嘴角含笑的人,臉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傅亦禎不是好人,或許這么解釋不對,他們這個圈子本來就沒有幾個手上干凈的。可傅亦禎不一樣。他是連那些手上不干凈的,都會感到膽寒的人。而這樣的人對方梨虎視眈眈,裴清怎么可能不擔心,所以他一直在防著傅亦禎,可是沒想到這次慈善晚宴又被他鉆了空子。裴清深吸一口氣,猛然上前兩步,抓住他的衣領,“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不要做對不起她的事。”“我們的事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有什么,你沖我來。”傅亦禎舉手示意保鏢不用上前。“沖你來。”他重復裴清剛才說過的話,話語在舌尖繞了一圈,莫名勾勒出幾分危險蠱惑,“你有什么資格讓我沖你來?”“我跟方梨小時候就認識,按先來后到,我才是先來的那個,而你不過是個小偷。”傅亦禎眼底的晦暗幾乎要化成霧,現在沒有別人在這。他徹底不裝了。兩個男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無聲中硝煙四起。遠處海浪翻滾,這一刻成了真實的寫照。裴清拳頭捏得嘎吱作響,突然給了他一拳,這一拳力氣用的很重。傅亦禎踉蹌幾步。保鏢瞬間沖上去,控制裴清。裴清被他們中間的幾個人打傷,但是也同樣傷了回去,拳拳到肉,用的就是一個以傷換傷。“方梨!”他沖包廂里面大聲喊道。裴清不知道方梨是不是真在里面,他只是憑著一個感覺,還有執拗。不在自然最好,可她要是真的在。裴清無法想象自己什么都不做,就這么走了的后果,也不敢去想,哪怕只是萬一的可能,他也不會拿她去賭。此時包廂里的大床上。被迷暈過去的方梨,隱隱約約聽見似乎誰在叫自己名字。她想睜開眼,卻恍惚間聽見門被打開,然后一個人走到面前,開始解她的衣服。方梨怎么也睜不開眼,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那人微微一愣。隨后動作停了,過了一會兒,方梨感覺到一只手輕輕擦了擦她眼角,“別哭,我什么都不做。”很快,傅亦禎就從包廂出來了。裴清甩開了那些保鏢,上前又給了他一拳,“趁人之危的小人。”他急切地推開包廂的門,去把床上的方梨撈了起來。傅亦禎陰鷙地看去,卻也沒有計較,反正他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最后看了里面的男女一眼,他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