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說完一通后,又催促道:“你趕緊跟那個方梨離婚,聽見了沒?別讓我到你公司去找你,真是好啊,現(xiàn)在你家都不回了......”電話那頭絮絮叨叨。懷里的人突然松懈力道,整個人無力地往地上滑。裴清再也聽不下去:“就這樣吧,先掛了,媽。”說完,他飛速掛了電話,把方梨從地上扶起。“方梨,你別聽我媽說的那些,她不了解內(nèi)情,也不了解你這個人。”“可她是你的母親,你能違抗你母親嗎?”方梨看著他問出來。裴清沉默了一會兒,定定地看著她,薄唇輕啟。“我能。”方梨突然愣住,這個回答是她沒有想到的。男人將方梨摟進懷里,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好了,別想那些,我不會讓任何人妨礙到我們的。”“現(xiàn)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你,還有孩子。”裴清目光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深黑的眼底一片溫柔,醉人得很。方梨的忐忑也在這片溫柔中被消融。但裴母的事,方梨并不打算坐以待斃。她總不能事事都靠裴清來替自己解決,她是懷孕了,又不是殘了。于是,趁裴清忙著公司的事。方梨借口想要留在家里,得到允許后,悄悄去了裴家按響門鈴。“來了來了,誰啊按這么急。”裴母來開門,打開一看,見是方梨,臉上瞬間冷淡下來,抬手就想把門關(guān)上。“是方小姐啊,我們這種小門小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請你從哪來的回哪去吧。”“等一下,裴阿姨別關(guān)!”方梨一著急,竟然用手去擋。裴母關(guān)門關(guān)得急。這一擋就把她的手給夾了。方梨疼的倒吸一口氣,眼眶瞬間紅了。可裴母也只是微微動容了一下,并不道歉,“你看,這就是門戶不當?shù)暮蠊覀兗沂氰F門,你們家想必這輩子都沒用過這種破爛門吧?”“所以啊不是一路人,就不要強行湊到一塊兒去了,沒有好下場的。”方梨受傷了還要受奚落。長這么大,她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但她吸了吸鼻子,想到裴清對自己的溫柔呵護,還是堅持了下來,抬手扒拉著鐵門,“裴阿姨要是這么想,那我回去,也可以馬上讓人裝一扇這樣的鐵門。”“你!”裴母梗住。“裴阿姨,你就讓我進去吧。”方梨軟和下來,抿了抿唇,又道,“其實......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告訴你們。”裴母狐疑地盯著她,想了想,還是讓她進去了。本以為方梨進去后,會馬上說是什么事,結(jié)果沒想到,她竟然一頭鉆進廚房,拆自己帶來的禮盒。“哎!你干什么呢,這些東西我們不要!”裴母連忙阻止。方梨卻還是提了兩瓶飛天茅臺出來,放到桌上,又翻出了兩盒大紅袍。裴父看到那兩瓶茅臺眼都亮了。他稀罕地拿起來,來回的看,“這是正宗的飛天茅臺啊?”“知道裴叔叔愛喝,我就帶來了。”方梨抿唇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