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梁今潛意識中還是在乎樂樂的。“我這是怎么了?”她晃了晃頭,忍著頭疼問。陸薄年松了一口氣,“你剛才......不太好,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梁今的病情,他也去查了,都說不能刺激。那最好還是暫時,別讓她知道自己的情況。梁今也沒有懷疑。她對剛才發生的,完全處于模糊狀態,恍恍惚惚的。陸薄年解釋是她太累了,梁今就信了。樂樂拉了拉她的手,“媽媽很累嗎?那回去休息吧,樂樂已經是男子漢了,不用媽媽總是陪在身邊的。”梁今頓時笑了,捏他肉肉的臉,“是,樂樂是小男子漢,不過媽媽不放心你一個人。”“我也覺得你該休息下了。”陸薄年卻也說。“不用,我覺得我很好,如果是因為我妹妹的事,我已經沒事了。”“我找個護工幫忙照看樂樂,你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來看樂樂吧。”梁今皺眉,“你怎么就擅自決定了?”梁晚出事后,所有人都很擔心她,她也知道,所以一直讓自己盡快振作。經過一周反復調理,她已經好多了,怎么陸薄年還是不信?陸薄年嘆了口氣,“你覺得你現在的狀態算好嗎?不如你去洗手間,照照鏡子。”梁今就沒話說了。她這幾天都熬到很晚,第二天要看樂樂,又要早起,休息不了多長時間。看起來自然就憔悴。連黑眼圈都冒出來了,粉底差點遮不住。樂樂也幫忙勸,在他們兩個雙重夾擊下,梁今很快妥協。陸薄年就去找了個靠譜的護工來。但讓梁今休息,其實她也不知道干什么好。“我預約了一家診所,你跟我去看看。”“診所?”梁今疑惑地皺起眉,下意識抵觸。陸薄年像是看出她所想,“你太累了,去放松一下也好。”梁今猶豫了會兒,點頭同意了。到了診所,她下車看了眼上面寫著的字,看到心理診所四個字,心里有種果不其然的感覺。即使陸薄年刻意瞞著不說,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會不清楚嗎?只是梁今多少也發覺了不對勁,這才沒拒絕陸薄年,答應跟他來。問診是單獨的。心理醫生讓梁今躺在床上,放空思緒,做了個淺層次催眠測試。醒來后她什么都不記得,又做了個沙盤。然后什么都沒說,放她回去了。陸薄年倒是被叫進去了會兒。出來后他表情很難看,一層陰郁浮在表面,梁今從來沒見過他臉色差成這樣。“結果不好嗎?”她問的有點緊張,即使早有準備,可哪個人能坦然接受自己精神有問題。陸薄年扯唇,還在安慰她,“沒事,不是大問題,只是你太累了,需要休息。”知道問不出什么,梁今閉嘴了。診所給她開了點藥,裝在袋子里,也許是陸薄年故意的,都是分散裝。為的就是不讓她看出藥是什么。但梁今又不是傻子。拍照上網一查,立刻就知道這是治雙相的藥,看到結果的瞬間,她手一抖藥差點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