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寧惜沖上來,不由分說的把他手掌攤開,用濕紙巾擦過一遍,然后又拿出創口貼。夜無憂靜靜看著她給自己處理,有一瞬間,眸子里閃過很多,像是什么都想了,又什么都沒想。冰冷的路燈,多了一絲溫暖,夜無憂放任自己,沉浸了片刻。翌日,他們去找孔醫生對峙。孔醫生也是內臟科的權威醫生,競選院長的時候,只比夜無憂差了一點,就是這一步之差,讓他只能老老實實,繼續做個醫生。剛開始他并不承認,事情是自己做的,“你們有什么證據,能證明是我害的?誰都知道,那女孩是自己出現了排異反應,能怪誰。”“但排異反應并不是救不回來!那天院長不在,你明明可以替他手術,或者打電話叫他回來!”孔醫生神色變化。最終,只輕飄飄來了一句,“我忘記了。”寧惜愣住,一瞬間難以置信,憤怒跟詫異,一大股情緒唰地涌上來,沖毀了理智。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做錯了事,不懺悔不思過,有恃無恐,明明是他犯下的錯,卻把臟水心安理得地潑給別人。這一刻,寧惜腦子里想到的,是夜無憂明面上不說,實則卻十分在意的神色。難聽的謾罵,他可以不聽,別人的目光,也可以不看。唯獨病人的離世,他做不到毫不動容。而且那個病人,如果他在,是能夠有機會活下來的。啪!寧惜看著男人,仿佛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你根本,就不配做醫生。”孔醫生怒目而視,“你敢打我?你一個小小的醫生,不過就是得了他夜無憂一點青睞,竟然也敢對我動手!”面對男人的憤怒,寧惜這才意識到壞了,手被捏住,錐心的刺痛。就在這時,孔醫生發出慘叫。她的手被松開了。夜無憂從身后輕輕按住她肩膀,目光一掃,眸底閃爍著淡淡關切,“你沒事吧。”寧惜搖頭,揉了揉手腕,不讓他看見,“我沒事,他還沒對我怎么樣,多虧院長及時。”但夜無憂還是看見了。無奈的同時,一股無名怒火在心里燒起,當夜無憂目光落在孔醫生身上時,已經看不出溫度,“你以為你做的事,沒有人知道?我已經查到那天,你調換了肝臟源的監控了。”聞言,孔醫生大為慌亂。“不可能!你是騙我的,你不可能查到!”說完,他就意識到不好,對上周圍鄙夷的目光,臉驟然慘白。夜無憂是詐他的。而現在,被這么多人聽見,他就算想抵賴也抵賴不了。孫醫生,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