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以后,寧惜滿眼厭惡,“你對自己女兒做出這種事,還有臉上門來找事,進警察局待著吧你。”然后看也不看那人一眼。警察很快就走了,這場風波,也算是有驚無險地結束。寧惜才松口氣,就看見自己好友在旁邊擠眉弄眼的,一臉求知的樣子。“你眼睛抽了?”她問。許幼沒好氣地白她一眼,“什么眼睛抽了,會不會說話。不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交代,你跟院長怎么個情況?”寧惜一頭霧水,“什么怎么個情況。”許幼睜大了眼睛,一副“你沒事吧”的樣子,“喂,剛剛你們都這樣!這樣抱一起了,我們這么多雙眼睛,都看著呢,你說沒什么,鬼都不信啊。”“我告訴你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老實交代,咱們友誼的小船還能保住。”寧惜的腦子被炸成了空白。隨后臉龐極速升溫,短短幾秒,耳尖就紅透了。剛才事發太突然,完全沒注意,她居然跟夜無憂......當眾抱在了一塊?看著好友八卦的眼神,她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最后,不得不交代。但其實也交代不出來什么,畢竟她跟夜無憂,關系就擺在那里。聽完之后許幼有點失望,不過也還好,頂多撇撇嘴,“好吧,我還以為有什么勁爆的呢。”“對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剛才看見,院長手上流血了。”這句話也是試探。說完,她就等著看寧惜的反應。而寧惜一聽夜無憂受傷,瞬間感覺渾身冷卻下來,什么也顧不得了,“什么?受傷了,我去看看!”丟下身后的許幼,她著急忙慌跑去找人。夜無憂解決完事情,就不見了,沿路問了好幾個醫生護士,都說沒看見。她下意識覺得,他會在辦公室里,連敲門都忘了,直接推開門。果然,被她猜對了。但里面的情形,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樣子。夜無憂拿著一卷繃帶,一圈圈往手上纏,眼睫低垂,投射出淡淡陰影,好像在走神,手上產了好幾圈還不停下來。此時外面已經夕陽西下。辦公室里沒開燈,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影子被夕陽映在地面,寧惜心里一疼。看不得他孤單坐在這兒,她上前,拿走了男人手上的繃帶,把纏得亂七八糟的給解開,用跟他相似的口吻,“自己是醫生,怎么用繃帶都不會嗎?”“不是這樣纏的,我教你。”女人的聲音落在空氣里,十足輕柔。夜無憂就像做夢被人驚醒,一瞬間,眼神有了校準點,穩穩落在她身上。卻沒有開口。這一刻,兩人都很安靜,寧惜專心給他纏繃帶,而他,在專心看她。“你有什么想問我的嗎?”良久,他忽然道。此時此刻,夜無憂空蕩蕩的心里,久違地充斥著一股沖動,想把一切都說出來,自己的過去,那些不堪,恥辱,全都告訴眼前這個人。寧惜疑惑,“嗯?問你什么。”她眼里的光太純粹。夜無憂沉默片刻,扯唇,“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