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轉頭,就看見寧惜抬著頭,跟夜無憂交談。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只見男人微微垂著眸,低頭注視著眼前的女人,眼神里有不自知的溫柔,而寧惜唇角帶笑。一眼望去,簡直就跟畫一樣美好。而此時被許幼盯著看的寧惜,其實在跟夜無憂說剛才,看見的一個笑話,“剛才我過安檢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帶了一大罐的牛奶來,好像是鮮牛奶,安檢人員就讓他喝一口。”“沒想到他一下全喝完了,喝完后,一直在那里打嗝,耽誤了好久。”夜無憂很給面子地笑了兩聲。眼看就要上飛機,他對寧惜說,“等會兒你先找位置,我去放行李。”寧惜點頭說知道了。之后才像是想起許幼來了,到處找人。“你可算是想起我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兩個都把我當透明人呢。”幽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寧惜看到一臉幽怨的許幼,自知理虧,只能訕笑,“一會兒我給你買機餐賠罪?”許幼哼了一聲。不過,也沒想著追問她跟夜無憂的關系,要問也是等下了飛機問,現在不合適,她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只是沒想到,找座位的時候,寧惜的位置竟然緊靠著夜無憂。而許幼的跟他們隔了好幾排。上了飛機后,就不能待一塊兒了。寧惜往后看了一眼,飛機還沒起飛,走廊上人來人往,看不見好友的身影,“奇怪,她怎么在這么后面?”夜無憂一頓,眸光快速閃爍了兩下。如果寧惜看得見,肯定能察覺出來,他在心虛。可惜,她現在注意力都在那邊,自然就錯過了。等寧惜轉過頭來的時候。夜無憂已經壓下了那股心虛,恢復了若無其事的樣子,“買票本來就是隨機的。”寧惜沒有懷疑。很快,飛機起飛了。寧惜之前沒有坐過飛機。等飛機起飛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暈機!腦子像是被灌進漿糊,而飛機發動的聲音,微弱的離地感,就像是在這團漿糊里面,放進了一個攪拌器,瘋狂攪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夜無憂就坐在寧惜身邊。他是最先發現寧惜不對勁的人,看到寧惜身體在晃,立刻扶住她肩膀,把人按靠下,“你先靠著,緩一會兒,是不是暈機了?我記得帶了藥,你等會兒。”隨后起身去給寧惜弄藥。寧惜忍著難受,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男人遠去的身影。但她并不覺得害怕,反而一陣安心。沒一會兒,男人就拿著一杯溫水回來了,還有掌心的藥,只是可能擔心她,臉色不是很好。一路走來,看到的人都下意識躲避了。比起在醫院的時候。此時的夜無憂,才更接近于他原本的樣子,生人勿近。但是當他走近寧惜的時候,臉上的寒意,瞬間融化了幾分,連聲音都溫柔了,低著聲音,有種誘哄的意味,“還能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