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得順毛摸,哄著來。蘇半夏收拾好屋內,就把帶來的草藥,當著裴家人的面,研制好后,然后再給裴照消炎傷口,換上蘊含生肌草的草藥。她的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一絲一毫的遲滯感,仿佛這種事她已經做過千百遍般熟稔。晚飯時間,張玲花過來,想叫裴照去做飯。被蘇半夏借口上了草藥,需要休息為由攔了下來。“好啊,那么多個人在家呢,就非要個病患去做飯?他剛上了藥不能去!真要讓他去的話,將來腿殘了,我就怪你哈。到時候就告訴別人,都是你這個親媽,奴役他造成的!”蘇半夏笑得好看,‘親媽’兩個字咬得極重。張玲花最怕的就是聽到這個。她也清楚,看裴照那樣子,應該是蘇半夏沒告訴他,他不是裴家親生的事。不然以裴照的性子,肯定要質問她和裴建明。張玲花臉上的肌肉止不住的痙攣:“哼,牙尖嘴利......”張玲花就這么走了,裴照都覺得稀奇。而站在不遠處目睹這一切的裴艷更是驚疑不定。她連忙出了屋子,跟在張玲花的身后進廚房。“媽,你怎么好像很怕那個蘇半夏呀?”張玲花眼珠子轉動:“她邪性的很,我是不跟她計較。你哥也真是的,還真信她的,讓她給上了藥呢,你說這可怎么辦呀?”裴艷輕笑:“這還不簡單,我一個同學在縣醫院當骨科醫師。他的導師就是咱們縣醫院的院長呢!我哥哥現在什么都聽蘇半夏的,不過就是以為她能治腿罷了。明兒我想辦法,把我同學請到咱們家,當場拆穿這個蘇半夏。哥哥知道她是江湖騙子,肯定就不會再相信她了,哼,到時候她就只能顏面掃地,灰溜溜的滾蛋了!”張玲花舒了一口惡氣,撫掌大笑:“好主意,小艷吶,這個家里就是不能沒有你。”裴艷勾唇:“媽,你現在總能告訴我,剛才怎么那個蘇半夏一說,你就來廚房了呢?這可不像您的性格呀。”張玲花移開目光,那個有關裴照身世的秘密,她和裴建明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包括他們親生的五個兒女,也是不能說的。她皺眉說起前天被蘇半夏點穴的事:“也不知她怎么弄了一下,反正就這么點了一下,那里又點了一下,我就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了。足足在太陽底下站了兩個小時呢,要不你爸來喊我,我死在后院了,也沒人知道!你說她邪性不邪性,所以我才怕她呀,更不敢讓你和她睡一個屋。”裴艷驚詫,聽得渾身發麻:“她這么邪性啊?!那幸好媽你剛才反對來著,不然我晚上和她睡,她也這么給我來兩下,那我豈不是直接睡不醒了!”晚飯做好,裴艷過來叫裴照和蘇半夏去堂屋吃飯。裴艷的笑意不達眼底,目光都落在蘇半夏身上,眼神多了幾分警惕。蘇半夏扶起裴照,兩人并肩走出房門。就在蘇半夏差點碰到裴艷的時候,裴艷猛地往后一縮,臉色又驚又怕,難看極了。裴照愣住:“裴艷,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