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到年輕女巫的獲得者嗎?又見面了!我也是倒霉,怎么在哪里都能看見你……”
鄭清眨眨眼,呆呆的看著鳥架上那只尖著嗓子嚎叫的鸚鵡,作聲不得。
入學到現在,他見過在前臺值班的鸚鵡已經不少了——在他眼里,這些虎皮彎嘴、綠豆小眼的家伙幾乎都是一個模樣,即便能夠從體型區分出來,但時間一長,記憶難免模糊。
“抱歉…”鄭清干笑一聲,飛快的從灰布袋里摸出一包鳥糧,灑在鸚鵡面前的食槽里。
“咳咳!”虎皮鸚鵡腦袋歪向另外一邊,用非常鄭重的語氣對狐女仆說道:“這是老友重逢的禮物……不是賄賂!你這狐貍莫要在其他人面前胡言亂語!”
狐女仆淺淺一笑,沉默無語。
虎皮鸚鵡回過頭,看向年輕的公費生,繼續嘮叨道:“咱倆在校工委辦公樓見過面的……當然,不看名字,我也認不出來你的模樣……你看上去跟其他巫師長得都差不多。”
“你們這群鸚鵡長的才一模一樣吧!”鄭清忍住吐槽的欲望,在心底腹誹著。
“你被調到這邊來上班嗎?”寒暄完這句話,鄭清心底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如果在以前那個世界,他跟一只鸚鵡這么大招呼,怕是早被人捆了送精神病醫院了。
“不不,沒有調動,我的勞動關系還在校工委辦公樓那邊,”虎皮鸚鵡叨了兩口鳥糧,煞有介事的回應道:“只不過臨時支援……這個月不是獵月嘛,人手到處都比較緊張,再加上這群蘇家的小狐貍隔三差五來研究院這邊晃悠,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若愚那老頭子就把我們兄弟都安排過來,幫她們把把門……”
“這樣啊……真是辛苦了,辛苦了。”鄭清嘴角抽了抽。
一想到自己竟然跟一只虎皮鸚鵡在討論勞動關系、工作調動的事情,他的san值就有種唰唰唰狂掉的感覺。
“確實辛苦!”虎皮鸚鵡難得遇到一個熟人,免不了多嘮兩句:“不是我說你們……一群靈長類的巫師,怎么就跟犬科的狐貍們攪和不清呢?跨物種繁衍在第一大學都屬于非常嚴肅的學術難題,你們總是這樣搞,會出大亂子的……”
鄭清臉色一白,僵硬的笑了笑,沒敢跟著吱聲。
虎皮鸚鵡身后有校工委,有副校長若愚的撐腰,說起話來自然可以毫無顧忌,肆無忌憚。
但自己作為一個平平凡凡的小巫師,如果隨便聊這種作死的話題,怕是會被一群人吊起來打的。
“該進去了。”狐女仆淡淡的掃了年輕公費生一眼。
鄭清立刻連連點頭。
“那么,不打擾你了,回見!”他沖鸚鵡擺擺手。
“goodck!”鸚鵡舉起翅膀,歪了歪腦袋:“你是個好人……希望不要被那群狐貍把影子給割掉了!”
鄭清聞言,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