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分,“裴郎他才不是碌碌無為的草包,他是大有前途的讀書人!”一片吵鬧聲中,謝姝兒身后的府門緩緩拉開了一條縫。
崔尚書身著常服,被一眾家丁簇擁著走了出來,好整以暇的看向謝姝兒。
方許沒錯過他眼底滑過的嘲弄,可她也無意為謝姝兒做主。
“永誠侯夫人親臨,未曾遠迎,實在失禮。”
崔尚書朝著方許微微頷首,以示尊敬,“自從永誠侯以身殉國,老夫難出悲痛,恐觸景傷情,不曾上門拜訪過夫人,夫人莫怪。”
方許裝作氣力不足的模樣,輕輕福身行禮,“尚書大人還能記得侯爺偉績,便是給足了妾身面子,有大人這等摯友,想必侯爺在天之靈,也是萬分開心的罷!”裝大尾巴狼唄,當誰不會似的。
崔尚書被方許這番情真意切的發言嚇住,怔在原地,反應過來后輕咳兩聲掩飾尷尬,“夫人謬贊,只是今日這鬧劇.......”這明晃晃的試探,是叫她給拿個主意呢。
眼下,務必要讓這糟老頭子相信自己是站他這邊的。
方許捏著手帕拭了拭淚,眼眶通紅,“尚書大人有話盡管直說,這孽女.....妾身實在是無力再管!”崔尚書聞言,心中有了些許考量,渾濁的眸子定在謝姝兒身上。
“謝**,你在老夫府邸外作弄出這番陣仗,叫人看了笑話,不僅讓我府蒙羞,也傷了你母親的心。”
戶部尚書一雙細長眼微瞇,搖了搖頭,像家中長輩一般對其說教,“如此這般,著實不該。”
“崔大人,小女此次貿然前來,是為兩府婚約一事......那婚約是你父親生前與我定下的,父母之命,白紙黑字,如今永誠侯殉國,老夫若是應了悔婚,豈不是做了不義之人?也叫旁人以為我尚書府好欺負好拿捏!”崔尚書打斷她的話,一雙濁眸閃動著陰冷的光,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