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杏杏心里已經有所猜測,但從男子口中確切的聽到楊香蝶背后紋著的藏寶圖一事,杏杏心中還是一凜。
見杏杏一直一言不發,那男子也不惱,顯然心情極好。
他踱步到杏杏跟前,拿手挑起杏杏的下巴:“郡主,我很好奇,你是真的對這不關心,也不害怕么?”
杏杏別過臉去,沒有吭聲。
那男子倏地又笑了下,顯然志得意滿之下,是根本不在意杏杏那點小小反抗,揮手讓人把杏杏帶了下去。
好在,在杏杏被捆來的第三天夜里,杏杏聽到了某種不尋常的動靜。
在黑暗中,她倏地睜開了眼。
外頭隱隱約約能聽到廝殺聲。
那個捆她來的男人狼狽舉著火把奔來,也顧不上再裝出那副勝券在握溫文爾雅的模樣了,兇狠的拽上杏杏就要退去更深的地方。
杏杏的雙手都被捆著,她被那男人拽得亦步亦趨,還撞在洞穴石壁上磕絆了下。
有些痛。
但杏杏卻笑了。
那男人逃亡過程中回頭一看到杏杏的笑,他像是被刺激到一樣,整個人歇斯底里的喘著粗氣,眼睛都紅了:“你笑什么,啊?你笑什么!我告訴你,哪怕我敗了,我死之前也會拉著你一起死!”
杏杏只笑盈盈的,也不回那男人歇斯底里。
“你輸了。”杏杏只開口說了這么一句,便沒再開口。
杏杏這話就像是一句箴言,接下來,那男人果真兵敗如山倒。
危時宴與喻永槐喻永桂一起帶人殺了進來,危時宴殺紅了眼,是第一個掠進山洞的,直接拼著中箭,也要把杏杏給救了回來,護在了懷中。
而后......那男人便自知事敗,掙扎著滿身的傷,逃進了藏寶圖所畫的地下洞窟,引爆了炸藥。
危時宴與喻永槐喻永桂顧不上旁的,急急護著杏杏離開。
好在有驚無險,一行人趕在山崩之前逃出了洞窟。
喻永槐喻永桂都是第一時間去看危時宴懷里護著的杏杏,臉上都是劫后余生之感,喃喃道:“還好把人救出來了。”
喻永桂更是恨恨道:“葬身地底,真是便宜死那人了!我本來還想讓他去朝陽樓刑堂走一遭的!”
杏杏是想對喻永槐喻永桂兩位兄長笑一下的,可她看著危時宴那流血的肩頭,只覺得心都揪了起來:“......宴哥哥,你先放我下來,我給你包扎下。”
危時宴低頭看著懷中的杏杏,他仿佛沒聽到杏杏的聲音一樣,聲音嘶啞:“......我不能沒有你。”
杏杏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她低低的“嗯”了一聲,卻也堅持道:“你先放我下來,我看看你的傷。”
危時宴到底還是聽了杏杏的話,把杏杏放了下來。
杏杏急急的檢查著危時宴的傷口——那是方才為了救她,受的箭傷。
危時宴早就毫不在意的把那斷箭給拔了出去,用隨身帶著的傷藥胡亂止了血。
眼下他又抱著杏杏跑了這么久,那傷口早就重新迸裂了,鮮血洇濕了大半肩頭。
杏杏強忍著心痛趕緊給危時宴簡單處理了下傷口。
看著杏杏紅紅的眼圈,危時宴想說我沒事,但身子晃了晃,卻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倒在了杏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