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張玉和池蔓匆匆趕到張奇家。
“舅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姜歲怎么突然搶救,她zisha了?”池蔓問。
“在那里她就是想zisha也沒機會!”張奇嘆口氣:“都說人的精神信念一旦垮了,身體也很快就會垮掉,之前我不信,覺得是無稽之談。但看了姜歲,我信了。在她身上萬念俱灰這四個字,真的是具象化了。”
這話什么意思?池蔓和張玉還不太明白,直到張奇拿出手機,給她們看了一張他給姜歲拍的照片。
看到那張照片,張玉和池蔓都驚了。
因為......
才剛滿十八的姜歲,滿頭的黑發,竟然都成了灰白。
池蔓滿是不可思議:“怎,怎么會這樣?”
“是不是很難置信?我昨天看到她這模樣,也是嚇了一跳。”張奇滿是同情道:“這孩子真是太難了,根據警方那邊的查探,姜歲跟姜旺根本就不是同伙。相反,她還是受害者。”
受害者嗎?對于這結果,無論是張玉還是池蔓一點不覺得意外。
她們一直都堅信禍首只會是姜旺,絕對不可能是姜歲。
“舅舅,那接下來會怎么樣?姜歲是不是不會被判有罪了?”
“法律不會判,但她自己可能已給自己審判了。”
給自己判的死罪!
都說,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世間一大悲劇。
而對于姜歲來說,桑奶奶若是因她而死,是直接摧毀了她整個人生。
她死了,或許一了百了。
若活著,這輩子她可能都走不出來。
張玉聽了,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兒。
池蔓:“舅舅,姜歲現在在哪個醫院?跟她奶奶一家醫院嗎?”
如果是,那么,對于桑野來說也是十分殘忍。
醫院
“桑野,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兄弟,發生這么大的事兒,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
當季顥跟蘇語一樣,因為一直聯系不上桑野有些急,來這里找他才知道發生的事,季顥這心里也是又急又躁。
桑野不言。
季顥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揪這些雞毛的時候,用力拍拍他肩膀,“會好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桑野嗯了聲:“我去個洗手間,你幫我守一會兒。”
“好,你去。”
桑野拿著煙去了洗手間。
季顥看著桑野明顯清瘦的背影,不由嘆了口氣。
老天爺還真是會折磨人。
季顥正感慨,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轉頭,就看到醫生,護士,警察,推著一人急匆匆的往重癥監護這邊跑來。
看到警察,季顥心里還嘀咕了一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還有警察護送?直到看到那躺在推車上的人,季顥眼眸頓時瞪大......
是姜歲?
不,滿頭灰白的頭發,不可能是姜歲!
可那張臉,季顥是不會認錯的。
所以,是染了頭發的姜歲?
季顥驚駭不定的看著,看姜歲被推到重癥監護室,看門關上,季顥快步走到護士跟前,“麻煩問一下,剛才進去的那個人是不是叫姜歲?她怎么了?”
護士看一眼警察,搖搖頭:“不好意思,不方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