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奶奶去世了,永無再見。
桑野離開了,去向不明,歸期不定。
姜旺判了,無期徒刑。
只是短短數天,一切都變了。
姜歲坐在病床上,拿著桑野留下的錄音筆,抱著桑奶奶留給她的東西,靜靜坐著,不動不言。
這個時候該是痛哭流涕才是正常。可是,姜歲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就在池蔓懷疑姜歲是不是坐著暈過去的時候,姜歲忽然抬眸看向池言:“池言。”
“嗯。”
“你今天就回家好嗎?”
池言削蘋果的手頓了頓,然后點點頭,“好,我一會兒就去買票。”
姜歲點頭,又對著池蔓道:“池蔓姐,這些日子謝謝你。不過,我明天就出院了,您不用再來回跑著給我送飯了。”
池蔓:“好。”
池蔓說著,看看池言,覺得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么。可見池言沒開口的意思,池蔓也把嘴巴閉上了。
論了解,池言比她了解姜歲。所以,她還是不要多嘴了,免得說錯什么刺激到姜歲。
池蔓不知道池言是怎么想的,但池蔓看著姜歲,覺得她時刻都可能想不開做出傻事兒。
但池言送她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跟她說:“不用擔心,歲歲不會做傻事兒。”
【如果覺得有罪,就好好活著贖罪,不要逃避,想著一死了之。】
【虧欠的,慢慢還吧!我會回來找你要的。】
有桑野留下的話,姜歲就不會去尋死。
聽池言這么說,池蔓也就放心了。
“堂哥,那你真的要走嗎?”
池言點頭:“嗯,因為歲歲不想我待在這里,她現在畏怕任何人對她的愛護。也許在她的心里,她已經給自己標注上了掃把星的標志。我在這里,她會不安。”
池蔓嘆了口氣。
姜歲也不知都什么時候才能緩過來。
......
池言走了,將求來的平安符給姜歲戴上后就離開了。
之后季顥來過一次醫院,問姜歲后面有什么打算。
姜歲沒回答。
季顥嘆口氣,“你知道我的電話號碼,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姜歲點點頭。
姜歲看似應下了,但是季顥感覺,她應該不會給自己打電話。
......
季蘭守在桑家,等著見姜歲。
她以為姜歲一定會回來,只要見到姜歲,她就有辦法讓姜歲簽諒解書。
為姜旺爭取減刑。
結果沒有......
姜歲一直沒回來,后來她聽人說,有人在車站看到過姜歲。
姜歲走了!
沒人知道她去了那里。
季蘭大罵姜歲狼心狗肺,害自己父親,早晚天打雷劈。
有人看不過季蘭這嘴臉,直接一盆洗腳水對著她潑了過去。
做人不能太季蘭,這話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罵人罵的最臟的一句話。
五年后
房間內,燈光下,女人仰著頭望著清冷矜貴的男人。
男人居高臨下的望著女人。
簡悅看著簡川,累的臉頰緋紅,氣虛喘喘:“你,你也下來跟我一起搞。不然,這滿屋子的水什么時候才能弄干?。”
該死的!
水管爆了,簡川這狗東西也不說,等屋子都快淹了才來告訴她。
簡悅舀水舀了快一個小時了,渾身都濕透了,滿屋子還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