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村民眼中,遍地都是的草藥根本就不值錢。
林櫻也沒和他們仔細解釋,她生著悶氣回房間,躺在炕頭上,肚子咕嚕嚕直叫。
外面陸云霽母子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
要說呢也不能全怪陸云霽,原身是個什么德行啊!
他不幫忙說話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可林櫻還是生氣。
這犯人服刑也得有刑滿釋放的一天吧?
陸母不懂,陸云霽可都是知曉背后原由的,每每遇到事情,陸云霽都只讓她忍耐。
她忍不了了,再忍她都要成忍者神龜了!
可這肚子是真餓著呢。
她摸摸饑腸轆轆的肚子,翻了個身,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
早上帶了兩個餅子,上山路上就給啃了,挖草藥是體力活,還沒到中午,她就餓了。
可王阿婆給的那兩個白面饅頭,她沒舍得吃,留著帶回來想著給陸星辰留著。
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餓的都睡不著。
陸云霽看著桌上的糖餅,又看看負氣離開的陸母,和緊閉的房門,再三嘆氣。
自古以來,婆媳關(guān)系都是最大的難題。
他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朝廚房走去。
陸母總說男人是不好進廚房的,所以從小到大,陸云霽都沒沾手過廚房里的事情,他拿著涼透了的糖餅,有些不知所措。
要把糖餅熱一熱,應(yīng)該先生火吧?
還好生火這方面他有經(jīng)驗,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看過伙夫生火。
炊煙裊裊升起,陸云霽手忙腳亂的把糖餅貼在鍋邊。
他看陸母是這么做的,就也這么做了。
笨拙的翻動著糖餅,燙的手上撩起好大個泡。
林櫻躺在炕頭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聽到廚房里傳來的動靜,又賭氣似的不肯起床。
她咬著唇,想著不能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憑什么陸母理虧,她餓肚子?
正想著呢,林櫻剛翻身下床,陸云霽端著一碟子糖餅進來。
倆人對視的瞬間都愣了愣。
林櫻別過臉去,陸云霽輕咳一聲,將那碟子糖餅塞到林櫻手里。
“生氣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這糖餅是媽烙的,放涼了,我又熱了熱,也不知道里面熱透了沒。”
陸云霽說完,把手放到背后藏起。
糖餅的表面都烤焦了,最中間凸起的地方黑乎乎的一片。
林櫻想到這陸云霽從來沒下過廚房的人居然給她熱糖餅,心下不由的暖了暖。
“都烤焦了,你說呢?”
林櫻嗔怪了一句,心頭的氣已經(jīng)消了大半。
“那,那我讓媽重新烙幾個,這兩個留著我晚上自己吃。”
陸云霽作勢要拿回來,被林櫻側(cè)身躲開。
“你可少糟踐白糖了,要是媽知道,又該說閑話了。”
林櫻拿起一個,將表面那層焦黑的地方撕下,吹了吹。
“你看,里面沒事,還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