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都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周自衡也好,宋律風也好,他們都應該排在他之后。
“林聽,不要嫁給宋律風?!?/p>
明明那樣憤怒,那樣痛苦和憎恨,江遇在林聽耳畔響起的聲音,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哀求。
他是真心不希望她陷入泥濘里。
“林聽,周琪的去世,會給你帶去許多烏七八糟的事情。”
他像曾經一樣,輕柔地摟著她纖細的腰身。
她比以前瘦了許多。
瘦得讓他有些心疼。
“林聽,聽我一句勸,別嫁給宋律風?!?/p>
林聽腰窩處被江遇緊緊握著。
稍微掙扎,大掌更用力。
她想起以往江遇的每一次霸氣凜然來。
越是不愿意去回憶,那些回憶越是在此刻清晰于腦海。
依稀間,她仿佛看到了那個年少時,滿心滿眼都是她的江遇,還有他們的曾經。
不爭氣的淚水滑落在眼角處,江遇抬手拭過,“林聽,宋律風不會給你帶去幸福的,聽我一句勸?!?/p>
那只拭淚的手,被林聽用力拍開,“我幸福與否,與江先生無關?!?/p>
“林聽......”
“松手!”
“我要是不松呢?”
江遇的眼里,帶著堅定,帶著挑釁,甚至帶著一個男人對女人霸氣凜然的占有,惹得林聽惱羞成怒。
不松手?
那,那......那她就狠狠咬他。
一排潔白的牙齒,落在江遇禁錮她的手臂上,用力咬下去。
“嘶......林聽,你屬狗的吧?”
牙齒快要嵌入江遇的血肉。
疼痛鉆心入骨。
可是禁錮著林聽的雙手,依然沒有松開。
她越是要,他越是禁錮得更緊。
江遇絲毫不打算松手,他保持著將林聽禁錮在電線桿的姿勢。
明明疼痛入骨,他卻穩如泰山般紋絲不動。
兩人之間只隔著彼此薄薄的衣衫。
除此之外,沒有絲毫空隙。
林聽討厭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討厭極了。
恨意讓咬得越緊。
她真的快要咬掉他的肉來。
這時,一輛悍馬從巷子口緩緩駛來。
車子在電線桿處緩緩停下來。
從車上走下來的人,是一臉陰沉,且大步流星的宋律風。
“放開她!”
大步上前的宋律風,用力拉開了江遇。
電線桿前的林聽,這才得以抽身。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視到江遇被她咬過的手背處。
一排深深的牙齒印已經血跡斑斑。
有咸咸的味道在唇齒間漫延著。
那是江遇的鮮血。
她咬得這般用力。
他手上的肉快被她咬掉一塊,他卻如此毫不松手。
這個男人是瘋了吧!
曾經這樣的霸氣的江遇,林聽是喜歡的。
現在卻只想避而遠之。
抽開目光后,她走到了宋律風的前面,“律風,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