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就這樣,三個人就跟商量什么重大機密似的,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個不停,圍繞著這個引蛇出洞的計劃,可謂是翻來覆去地琢磨,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不停地商討著怎么完善它,三人心里頭就一個念頭,必須做到萬無一失,然后等著那雌雄雙煞乖乖上鉤了。
說干就干吶,三人那是一點兒都不含糊,立馬就緊鑼密鼓地行動起來了。
白天的時候,出租車在距離文宅有一截的地方停下,吳蝶衣就默默地跟在文叔和姜玉郎的身后,一步一步朝著文宅的方向走去。每往那文宅靠近一步,吳蝶衣心里頭的感慨就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地涌了上來。
他忍不住想起了當年的事兒,那時候,自己和師兄之間可沒少鬧別扭,師兄呢,總是躲著自己,好像生怕跟自己碰面似的。這文宅自己都已經許久許久未曾踏足了,如今再看,真是既熟悉又陌生。
往昔那些回憶就像放電影似的,在吳蝶衣腦海里一一浮現出來了。有兩個人一起學法時,因為某個法術見解不同,爭得面紅耳赤,可爭完了又相視大笑的那些歡樂畫面。也有后來因為各種各樣的事兒,兩人鬧掰了,互相賭氣,誰也不理誰的那種悵然若失的場景。想著想著,吳蝶衣的眼神里就多了幾分復雜的情緒。
而現在呢,自己居然能夠這般正大光明地再次來到這兒,他心里頭那滋味兒可真是復雜極了。一方面呢,有種終于打破了多年隔閡,和師兄冰釋前嫌的釋然,就好像心里頭一直壓著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可另一方面,又隱隱地帶著些對過往那些歲月的懷念和感傷,畢竟那些時光,不管是好是壞,那可都是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只可惜再也看不見那快樂的少年郎。
吳蝶衣看著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文宅大門,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似的,暗暗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次來,我一定要和師兄一起把那雌雄雙煞給解決了,也算是正式告別曾經的那個吳玄清,吳蝶衣登場,給過往的那些事兒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吧。
等到了夜里,四周靜謐得狠,和白天幾人那緊湊的布置安排,還有忙忙碌碌的身影,形成了特別明顯的反差。這天上的月色,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好像被一層薄紗給輕輕地遮住了似的,透著一股子朦朧的寒意,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文宅周圍,原本安靜的氛圍被一陣陰惻惻的風打破,風中裹挾著絲絲縷縷的怨氣,那雌雄雙煞被吳蝶衣設下的局引得,正朝著文宅緩緩而來。
雄煞身形高大,一身破舊的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臉上的五官因怨氣扭曲著,透著一股狠厲勁兒,一開口便是那濃重的口音:我說介(這)是嘛地兒呀,咋那玉佩的味兒介么濃呢,肯定就在這兒了,哎,不對,咋感覺咱已經來過呢,咱今兒個可得好好找找,沒準兒就是當年害咱那老幾位的地兒呢。
雌煞身形略顯婀娜,卻也是滿臉陰森,應和道:那可不嘛,當家的,我也覺得來這轉過一圈了,咱可得仔細嘍,那玉佩指定是咱以前的物件兒,也不知道咋就現世了,可不能讓它再跑嘍,咱得拿回來,順便找找當年害咱的那幫孫子,好好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