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剛躺下沒多久,我以為他正是熟睡的時候,打電話就沒有刻意避開他。
沒成想這個狗男人裝睡,把我和王藝穎的電話內(nèi)容,聽得一清二楚。
電話才剛剛掛斷,霍聿珩手臂突然伸到我腰間,一陣短暫的疼痛后,人已經(jīng)躺在了他的懷里。
他還未清醒,閉著眼睛渾身都散發(fā)著慵懶的氣息,我的心臟突然遭受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鈍痛感。
熟悉的家,熟悉的臥室,熟悉的男人,熟悉的動作。
連他下意識把手伸進我睡衣下擺里的小動作都一模一樣。
他的手掌幾乎要把我的小腹?fàn)C穿。
他溫?zé)岬臍庀姙⒃谖翌i側(cè),“公司我可以幫你,但是不要再讓我從你嘴里聽見沈平安的名字。”
我身體僵硬了幾秒,把手蓋在他的手背上,讓自己從他的懷抱里抽離。
他輕而易舉的說辭,對我來說像是施舍。
他用他最富有,最不值一提的權(quán)勢給我恩惠,“我不需要,霍聿珩。”
我和杜卓的再次重逢,總感覺是一場冥冥中的契機。
當(dāng)初出售股份的時候,霍聿珩幫我用高于市場價的價格售賣,如今再找機會暗中收購,以杜卓的能力,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畢竟當(dāng)初我媽媽也是什么都不懂,就接手了安氏,杜卓的能力我是絕對相信的。
如果到最后霍聿珩真的不準(zhǔn)備幫沈平安了,是不是我靠自己的能力也可以。
如果我還是那個能在安氏集團說得上話的董事長,沈家是否能賣我?guī)追置孀印?/p>
所以霍聿珩,這次我并不需要你。
霍聿珩眼皮動了動,像是一只即將覺醒的雄獅,慢慢掀開眼皮。
“對于一個心里沒有愛了的人來說,和誰在一起都是一樣的......所以也不屑接受我的恩惠,安心,我發(fā)現(xiàn)你有點過河拆橋了。”
我搖頭,“我們之間只有交易,我和你回來,你幫王藝穎,你救沈平安,我們和平相處,至于其他的,我沒有更多的能交易給你。”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霍聿珩那雙冰冷的眼睛重新合上,心里卻在天人交戰(zhàn),他真的不想就這么放過沈平安。
安心為什么就不能求他!
他明明才是強勢的那一方,有話語權(quán)的那一方,可為什么他和安心在一起,卻無時無刻不在生氣,心里總像是壓著一團火。
他本可以毫無顧忌地讓心火燃燒掉所有的人,可當(dāng)他看見安心仰著腦袋又很倔強地盯著他看的時候,就不忍心了。
我的背后也出了一層冷汗。
每次和霍聿珩說話,都像是和毒蛇共舞的感覺。
他明明身帶劇毒,卻總能刻意偽裝,我看似強勢,也害怕被他突然襲擊咬上一口。
我和他之間的距離明明一米都不到,卻隔著好遠好遠,是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
我正準(zhǔn)備起身,臥室的門卻猛地被人打開,曲云煙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進來,在看見我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安心......”
她聲音喃喃的,“哥哥,你怎么這樣,故意把我騙去爸爸那里,再回來家里就多了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