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一娘百口莫辯,急的快要哭出來了:“不是我!我什么都沒做!”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珍珠已經被滅了口的時候。樹叢里一陣悉悉索索。“嘭”的一聲,一個穿著深紫色衣裳女子被人給扔了出來,丟在眾人腳邊!把人揪起來一瞧,“是珍珠!”秦王蹙了蹙眉!早該殺了的人,怎么會沒死!這暗衛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但直到這一刻,他還是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緊張。因為他十分篤定,無論怎么查,都不可能牽扯到自己身上來!文十一娘憤怒質問珍珠:“說!到底是誰讓你這么做的!這些人里,可有收買你的面孔?”珍珠慘白著臉伏在地上,把頭死死埋進了自己臂彎里,光是嗚嗚嗚的嗚咽,就是不說話。就算她再蠢,也知道那個真正想讓她害慕容黎的人,就在里面!珍珠根本不敢抬頭,拼命搖頭:“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眾人:“......”就你這樣的問法,叛徒肯說實話才怪了!慕容黎伸出手。蕭靖權也不知怎么就會意了,抽出劍鞘里的長劍放在了她手里。慕容黎里提著劍,踩著潮濕的厚厚的落葉走到珍珠身前,手起刀落,一根手指被削落,血液染紅一片枯黃落葉?!鞍。?!”劇痛襲來,珍珠捂著手,痛苦蜷縮著在地上打滾。眾人沒想到她會這么做,全都嚇了一跳,齊刷刷后退了兩步。再看慕容黎,面容溫定,甚至還掛著淡淡的笑意,仿佛她削掉得不是人的手指,而是泥塑上的一塊泥。也不知道怎么的,眾人的目光又下意識全都看向了蕭靖權。那位爺連眼皮子都沒掀一下,依舊那副清冷無波的矜貴模樣!“......”果然什么閻王帶出什么修羅!慕容黎冷眼看著珍珠痛苦:“不管收買你的人是威脅要你了性命,還是威脅要你家里的性命,本郡同樣也能做到!你出賣那個人,頂多被一脖子抹了?!薄暗究た刹粫敲慈蚀龋椭粫且桓?、一根的切斷你的手指,一截、一截的斬斷你的四肢,本郡有的是續命良藥,必定叫你受盡這極致痛苦,三日、五日、甚至十日的熬著,一點、一點慢慢地死去,死無全尸??!”珍珠是文家的家生子,老子娘都是有體面的管事,雖是奴籍,卻從未吃過什么苦頭。切斷一根手指的痛就已經叫她痛得幾乎要死過去,哪里敢想象親眼看著自己被一截兒、一截兒斬斷的血腥和痛苦!可那人若是不是殺她,只殺了自己的侄子、兄弟,那可怎么辦?老子娘一定會怪她的!“奴婢......奴婢......”珍珠本能地發抖:“不能......不能......他會殺了我的......”慕容黎居高臨下的聲音透著股地獄的陰森:“你不說,那人更得要你的命。萬一,你哪天給他說漏了呢?但你若是說了,本郡可以叫人送你離京,你尚有活命的機會!”一定會被殺!尚有活命的機會!兩個結局放在面前,珍珠可不是誰的死士,貪生怕死是她的本能,立馬抬起了栗栗發抖的手臂:“是......”一根銀針從陰暗的角落里射出,映著火把的橘色的光影,泛起血腥的戾氣。叮!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