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被他涼颼颼掃了十來年了,十分淡定:“以前一直以為郡主什么都不會,沒想到她會得可多著,連針線活兒也這么好!瞧這花紋繡的,真是栩栩如生!”之前時常私下相見,她見著他衣裳有損,便順手拿來縫補,銀線繡的紋樣也不打眼,便由著她繡花繡草。有幾次見她在給慕容家的郎君裁制衣裳,準備送去玉鳴關,蕭靖權鬼使神差的張口問她,“是否備了我的?”,之后便真得了幾身衣裳。后來幾次親熱,她沒見著自己穿,便耍脾氣數落他,“是你自己要的,做了給你,你又不穿,耍我玩呢!”,然后便日日穿在了身上。蕭靖權的目光不自覺瞧了眼衣袖,銀線暗紋在陽光底下閃爍著冷厲的微光,確實......挺好看。臨安張嘴,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外頭有人來回稟。“主子,布政使下了帖子來。”蕭靖權翻開瞧了一眼,是請他去仙霞樓飲宴的。淡淡一挑嘴角。大魚就要上鉤了!入夜。蕭靖權踩著請帖上的時間,不緊不慢到了酒樓。等著門口的官員笑容滿面地引了他進門:“崔老板,可算把您給等來了!里邊兒請!”瑯州都是外放了十幾年的官員,蕭靖權這些年又都在邊關打仗,所以這兒沒人認識蕭靖權。他便借了廣陵一崔姓富商的名兒,來了瑯州“做生意”!因為瑯州私采礦產,私鑄銅錢,想把這些見不得光的錢財洗干凈,就得有富商的幫助!像這種場合,少不了美人美酒。臨安還挺期待的,想看看瑯州地界上能搜羅出何等絕色。結果就是挺失望的。站在蕭靖權身后兀自低聲嘟囔:“琴彈得不錯,腰扭的也軟,總覺著少了點趣味。既不及郡主嬌俏可人,也沒郡主嫵媚靈動,美則美矣,不招人心癢。”蕭靖權懶洋洋倚著隱幾瞧著歌舞,聞言,緩緩微瞇了眼眸:“心癢?”臨安心一抖,心知是踩著老虎尾巴了,忙低聲道:“不不不!屬下哪兒敢對郡主有非分之想,就、就說這些庸脂俗粉都比不上咱們郡主!”蕭靖權皮笑肉不笑:“你拿我的女人,跟這些貨色比較?”臨安魂要飛:“屬下嘴賤!郡主金枝玉葉如天上月,誰也比不得!”蕭靖權冷哼。臨安默默呼了口氣:“......”能在老虎頭上拔毛的,果然還是只有郡主大人啊!彈完琴。跳完舞。兩位美人兒旖旎著裙擺過了來,一把給臨安給擠開,一左一右坐在了蕭靖權身側。見他生得那般俊美,漂亮的小臉蛋都羞答答的,自也不敢做出什么輕浮樣兒來,眉目依依地將手中酒杯遞到了他面前:“這是瑯州特有的嫩枝酒,清冽甘醇,每年進貢宮中,連陛下都十分喜歡,想來也能入得崔老板的口。”蕭靖權挑著嘴角,由著她們依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