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瑩臉上熱得不行。
他說的也沒錯,赤裸相對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不知道自己在羞什么!
“你閉嘴!”
顧尛抿住嘴巴。
很是聽話。
夜明珠在黑暗里釋放著光芒,溫柔而朦朧。
他們靜靜擁抱,有說不出的繾綣浪漫之感。
顧尛喟嘆:“能再抱你,真的恍如隔世。”
趙梓瑩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抬起手,回應了他一下。
她又何嘗不是這樣的感覺呢?
營帳遠處的熱鬧漸漸停下。
應該是熱鬧結(jié)束,要散場了。
趙梓瑩退他:“我該回去了。”
顧尛松開她,又握住了她的手:“明天,我們騎馬去遠一點的地方?”
趙梓瑩拒絕了:“和阿黎她們約好了,明天和他們一起去玩的。”
顧尛正確認識自己的地位,那絕對比不上慕容黎,根本不敢要求她放人家鴿子:“帶上我?”
趙梓瑩眨了眨眼睛:“你可以試試,她要是趕你的話,我可沒辦法。”
她往外走。
顧尛拉住她。
“恩?”趙梓瑩回頭,“怎么了?”
顧尛湊近她,壓低了聲音說:“有沒有回到當初的感覺?沒有成親,偷偷的弄,格外刺激!”
趙梓瑩眼角抽了抽。
微笑。
腳下用力碾他。
“你的考察期,延長!”
***
顧尛雖然是武將,但他這些年在民間埋下的眼線不少,再有蕭靖權背后使勁兒漏線索,很快就把“樹叢冤案”查了個明明白白。
也如皇帝期許的那樣,牽出蘿卜帶出泥,察查了武家諸多“不小心”犯下的錯處!
至于,到底是不是有人想算計顧尛、到底是誰把武世子跟清和縣主拎出來、送做一堆的,皇帝沒追問,旁人再好奇也只能自己猜。
顧尛不顧武家人警告的眼神,御前回話:“武世子與清和縣主暗度陳倉已有半年之久,兩人時常在正安街的一處宅子里幽會偷情。”
“兩個多月前有一株叫做‘乍春’的番外鮮花進了武家的門,此花的花粉無毒,但若與沉水香接觸則能讓一個身體康健的人在不知不覺之中虛弱下去,最后,油盡燈枯,死得人不知鬼不覺!”
慕容黎嫌惡地皺了皺眉。
一旁的六公主立馬捻了顆酸梅子喂她吃。
蕭靖權動作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妻子吃了別人給的東西,眼神酸溜溜、涼颼颼。
慕容黎:“......”
六公主:“......”啊這......這種醋也吃?
蕭靖權不高興了。
接茬就陰陽怪氣:“這么說來,奸夫淫婦會出現(xiàn)在樹叢里大汗淋漓,實乃情欲上頭、情難自禁,因為被人當場抓破,怕壞了自個兒的名聲,就做出一副被顧僉事算計的戲碼,好把偷情掩飾為被陷害了!”
顧尛配合道:“皇爺英明,下官真是冤枉。”
武世子的岳父本聽著女婿與人偷情已是臉色難看,乍聽此事,眼神震蕩。
因為他的女兒一向身體康健,卻在最近身子越來越虛弱!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該下地獄的女婿,是想弄死他的寶貝女兒啊!
無聲無息!
好一個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