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麟在心里嘀咕他。
世家子,誰院子里沒幾個通房丫鬟,騙鬼呢!
但表情十分認真:“恩,我信!”
元楚嗅到了她的懷疑,委屈極了:“你的表情為什么那么認真?”
柏麟無語又無辜:“......”認真也錯了?
為了保護心上人脆弱的小心靈,那不得好生安撫保證。
摸摸他的胸膛:“我們阿楚身子多結實啊!潔身自好的好孩子怎么可能不行,一定行的!肯定是解藥影響了你的發揮,不是你的問題。”
元楚感覺她在安慰小寶寶。
不過他挺受用的,抓著機會撒嬌,哼哼唧唧的要親親、要抱抱。
柏麟暗暗咋舌,這男人撒起嬌來居然......完全不會娘,還那么的可愛!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
擠在軟塌上,就那么靜靜看著彼此。
都覺得心滿意足。
元楚目光落在她肩膀上。
陳舊的傷痕已經不是很明顯。
可她受到過的虐待卻永遠不可能被時間磨滅......右腿的腿骨曾被生生踩斷、鎖骨和肩胛骨被鞭子抽斷、本該救死扶傷的銀針被當成兇器,扎她的胸部、鉆她的指甲......
第一次承受這些的時候,她才十二歲!
甚至前一天,她還可能在享受母親的溫柔和寵溺!
地下室的陰暗可怖,叫天天不應的絕望,身后的生母變成了惡魔......她到底是怎么熬過來的?
只要想起這些,元楚怎么能不心疼?不憤怒?
將她抱緊,只有切實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才能讓他角兒安心,她還活著,好好的......
親吻她的眼角:“還好嗎?”
他的話沒有明說,但柏麟明白他的擔憂。
每次面對生母、被她拉著人前做戲,對自己而言,無意是巨大的折磨。
為了朝廷的計劃能順利進行,自己還不得不配合著,不露破綻。
當真是心累。
可想著只要再累一段時間,就能徹底擺脫了所有刻薄和痛苦,這一切忍耐就是值得的。
她輕握他的手,笑笑說:“沒事,習慣了、就沒什么感覺了。”
怎么可能沒感覺!
即便是舊友突然背叛,都要痛苦很久,何況是一心信任的生母那樣扭曲傷害!
元楚心疼她。
可他代替不了她,說再多也是無用。
“堅持住,很快就能過去了。實在辛苦,讓十六來喊我,我陪你說說話。”
柏麟點頭:“好!”
元楚親吻她的眉心:“后半生,我們在一起,不會再有難過艱辛。”
眼看著開席時間要到了。
柏麟身上被他弄臟,得回去更衣,免得被人察覺出什么來。
開門要走的時候,被男人從身后抱住:“明明就都在京中,要見一面可真難!早知道,不如繼續外放著,還能天天見著你。”
柏麟輕笑:“以后有的是機會見面,只怕你會膩。”
“才不會。”元楚長吁:“我真后悔......”
柏麟心頭微微咯噔了一下:“后悔什么?”
他說:“后悔當時沒誆著你先同我拜了堂。”
柏麟愣了片刻。
如果當時他這樣提了,或許自己真的會答應下來。
不管以后如何,起碼她們做過夫妻了!
但是在陰暗里活了那么多年,她更想要一個名正言順。
“蕭元楚,我等你光明正大來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