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氏不怕死。
且都是發現不了的,那還等什么?
動手啊!
但女人么,怕死的太難看。
“怎么用?你說便是!”
錢盈湊近她耳邊,輕語了幾聲。
小安氏面露嫌惡,隨之嘴角輕勾起暢快的惡意:“我很期待啊!”
進東宮以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期待與那人渣發生關系呢!
錢盈在她肩上輕輕拍了兩下:“你爭寵,沒有人會懷疑。”
小安氏掃了她微微蒼白的臉色一眼:“你身子這么差,就是因為這東西?”
錢盈挑眉:“怕死啊?”
小安氏嘲諷一呵:“你不沒死么!”
錢盈輕笑:“一個虧損嚴重的人,送他上路的那點兒量,頂多叫你短壽十余載吧!”
小安氏一揚下巴:“能親自送他上路,這比買賣不虧!”一頓,“瞧你那風一吹就要去見閻王的樣兒,還是惜命點兒吧!”
錢盈握住她的手,柔柔弱弱的眨了眨眼睛:“那就,辛苦妹妹了。”
小安氏一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受不了。
真受不了!
靳漫扶額。
這倆,真是逗死了!
誰會想到,她們這樣在外人眼里利益相沖的三個人,竟會“為了男人”而站在統一戰線,關起門來密謀說笑呢?
錢盈回頭看向靳漫。
目光掃過她平坦的小腹。
不免憂心。
“用藥物錯亂脈象總歸不好。”
靳漫點她的額。
自打做過那場漫長的夢、夢見融入了記憶和血液,又知道對方也有相同的夢,彼此之間變自然而然如夢中那般親近。
“你也知道會壞了身子?”
這指責,分明是關心。
錢盈坐下,輕輕挨著她:“就知道姐姐關心我。”
靳漫輕拍她的手:“這藥的副作用已經減輕到最低,不用擔心。何況,良娣所言也是我的心思,只要能親手送他上路,這筆買賣不虧!”
錢盈低聲說:“左右有人分擔了,那些藥你不許再用。”
小安氏哼哼一聲:“合著我是來當替補藥爐的唄!”
錢盈:“還在是有點用處的”
小安氏:“我頂的是你好姐姐的重任,麻煩對我客氣點!”
錢盈柔柔弱弱地撇了她一眼:“恩,安妹妹好辛苦、好棒呢~”
小安氏服了:“......”唱戲的都沒她變臉快!
靳漫失笑:“兩個沒長大的孩子!”
孩子?
錢盈一笑。
若是把她活過的年歲都加上,都快可以當她們得姨母了!
......
日子日復一日的過。
朝中斗得如火如荼。
宮里老皇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已經兩回差點一口氣緩不過來。
連壽材都備下了,以作沖喜之用。
李錦以為以他的謀算,可以在幾次布局之中就打敗老七,但纏斗了將近一年,還是沒能掀翻老七,是以想要一氣兒扼死老皇帝。
他現在是太子,老皇帝一死,自己就能名正言順繼位。
但他安插在紫宸殿的暗裝竟同一時間被全部拔出,沒有機會得手。
查不出到底是誰背叛了自己,更是怒火中燒。
而他的身體,在靳漫的香料和小安氏的勾魂藥雙重加持下,終于顯露出破敗的影子。
“油盡燈枯?”
李錦微閉的雙目在聽到這幾個字后,猛然睜開了眼睛,寒光洌冽!
太醫惶恐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