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深想。沒有人知道她今日被裴徹帶走,裴如衍今日為何會前往裴徹小宅?難道,他看見了裴徹給的第三張紙條?而那紙條上,可能是寫了她肚子上有痣,故而,他才會更加深信她與裴徹有染,迫不及待地要確認她肚子上的痣。這么一想,就能解釋通了。裴徹竟然在紙條上寫這個,難怪,難怪方才裴徹說,要是被人看見了,就該滅口了。原來寫的,是這種內容。他真是該死??!此時,裴如衍收回手,沉聲道:“這痣,還有別人看見過嗎?”沈桑寧搖搖頭,忠貞真誠地保證,“自然只有你能看見,我不可能給別人看?!彼D了頓,小聲補充道:“萬一有別人知道,那就是偷看我沐浴了。”裴如衍聽聞,面色并未好轉,反而捏住她的下巴,“你猜到了?”他眼中閃過復雜之色,隨即更是失望,“你沒有看見那紙條,卻能猜到內容,你叫我怎么信你?”“央央,我臉上寫著,很好騙嗎?”沈桑寧一怔。就以他的邏輯來說,她怎么回答都是錯的。下巴被他攥緊,隱隱作痛?!疤邸!彼硎?。然而這一次,他并未顧及她的感受,“上回,你們去永安樓,你就騙我,你以為我真的信嗎?”裴如衍嘴角劃過一絲苦笑,卻沒有摒棄自己的驕傲,他微抬下巴,“我并不信你所言之事,我只是,想信你?!薄暗悴荒芤恢边@么騙我?!鄙蛏幈黄戎币曋?,想搖頭,卻動不了,“所以你也看見了前兩天的紙條,是嗎?”裴如衍不置可否。她又問,“你再怎么懷疑我,我還是那句話,我和裴徹沒有什么。”裴如衍驀地松手,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扔給她。沈桑寧快速接過,將紙條攤開。上頭的字跡已經完全暈開,根本看不清內容。她道:“什么都沒有。”裴如衍掃了眼,視線不經意掠過她裸露的肌膚,眉頭一蹙,“你先把衣裳穿上?!备愕煤孟袷撬约好摰囊粯?。沈桑寧聽聞,也是沒好氣,但這個節骨眼上還真不敢跟他鬧,聲音如蚊子叫般輕哼一聲,將衣裳穿好。裴如衍沉聲道:“他說,要與你敘舊,談一談你的......”他略過,嗓音更冷,“你們,究竟有什么秘密?”“還是,有什么曾經?”他已經篤定,她和裴徹有什么。她若不解釋清楚,將來日子恐怕不好過??扇艚忉屒笆澜裆麜艈??會不會覺得她是推脫之言?若信了,會不會因為她和裴徹的過往,而厭惡她?沈桑寧拿不定主意,心思百轉千回。可當窺見他眼中的壓抑,似伴隨著痛苦,被冷漠壓在眼底,她便有了決定。裴如衍繃直唇線,在此時說,“你若不想說,到了府中,也不必再說了。”“不是,我是在想如何跟你開口,我怕你不信。”沈桑寧惆悵?!靶挪恍?,是我的事。”他皺眉。沈桑寧點頭,準備將秘密說出,于是鼓起勇氣靠近他一些。豈料,卻被他躲開。她壓下委屈,低聲道:“其實,我不是第一次活了,我第一次嫁的人,不是你。”她每說一句,都在觀察裴如衍的動作表情??粗盗饔縿拥捻樱滞庑⌒牡氐馈暗谝淮渭薜?,是裴徹。